“湯圓如果赤果果的站在你麵前你會有想法?”
湯圓?
“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就打個比喻,南宮豔對於我,與湯圓和你無異。”
“……”傅馨蕊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如蠅在喉。
窗外景色變幻,來不及就被飛馳的車子拋到後麵,消失不見。
傅馨蕊突然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內心。
感動中帶著傷感。
傅馨蕊將頭重新依靠在程昊天肩膀上,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你怎麼那麼傻,喜歡我一定會很累吧?”
“人活著不就是個累嗎?學生累著學業,就業累著生計,這個世界上唯一舒服的怕就是長眠於地下的那堆白骨了。”
程昊天邊說邊把玩著傅馨蕊的雙手,仿佛剛才那句話並不是從他口裏說出來的。
傅馨蕊盯著兩雙交疊在一起的手,一時間有些語塞,胸腔內有股莫名的酸楚慢慢上湧“為什麼是我?”
她承認有副較好的皮囊,可這一切跟南宮豔比起來,氣質差,優點少,唯一僅剩的那點長相也被南宮豔甜美的笑容抹殺掉。
這樣的兩個人,若換作她是男人,她也會選擇南宮豔吧。
那如女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你會喜歡你個麵具?”
“麵具?”
“除了身體什麼都是假的。”
“……”傅馨蕊嘴角微抽,“你這個嘴也太狠毒了吧。”
“五歲的時候南宮豔就開始手徒蟒蛇,九歲開始宰殺家犬,到了十幾歲雙手就布滿了血腥,就這樣的一個女人,你會喜歡?”
傅馨蕊努力回想著自己的童年,當年她一直覺得自己挺彪悍的,可跟外表柔弱的南宮豔比起來,她絕對屬於淑女類。
“她家裏人都知道嗎?”
這麼病態,要是家裏人知道了應該會送到她醫院去好好檢查一番吧。
十幾歲就雙手布滿血腥?
傅馨蕊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她不敢想象當時的南宮豔會是在怎樣的心態下生存的。
“南宮上品有意這樣培養她的女兒,外表心善,內在蛇蠍。”程昊天不悅地撇撇嘴“不說她了,倒胃口。”
傅馨蕊艱難地吞了吞口水。
好像真的有點如鷹在喉。
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南宮爵哪兒去了?南宮豔邀請我們這麼大的事他都不在場,他可是南宮莉計劃裏的主角呢。”
“嗬嗬~我猜想著,說不定被南宮豔安排在某個溫柔鄉裏呢。”
傅馨蕊聽完“嘖嘖”地搖了搖頭“你說南宮豔真是個了不起的軍師,不但將薛靈芸嫁給了你大哥,還把林婉兒丟給自己的三哥,這剩餘價值都用完了,是不是就該丟棄了?”
想到薛靈芸結婚當晚的場景,傅馨蕊有些不忍。
“你說薛靈芸將來的命運會是怎樣?那晚你大哥堅持就跟瘋了似的,我看著薛靈芸的身體可比之前差的太多,南宮豔這個時候把她丟給你大哥你說是為了什麼?”
“你覺得呢?”程昊天把玩著傅馨蕊的雙手,抬著每根手指細細的觀察著“回頭讓廚房給你燉些牛肉。”
“牛肉?”傅馨蕊疑惑地重複著程昊天的話,靜靜地陷入沉思。
這牛肉跟薛靈芸有什麼關係?
牛,勤勞、樸實?
“你是說南宮豔想讓傅馨蕊感動你大哥?可不對呀,她為什麼要感動你大哥,他無權無勢,不應該不是嗎?”
“嗯~確實”程昊天放下傅馨蕊的手,嘴角含著笑,緩緩地閉上眼“所以牛肉是給你吃的。”
“……”
傅馨蕊一噎。
感情她分析了半天一句都沒有在點子上。
傅馨蕊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將頭轉向窗外。
樹的搖蕩,不知道是風的吹拂還是車的高速。
*
南宮府
南宮莉在傅馨蕊離開之後就有些心慌,避開了所有人躲到南宮爵的庭院。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來這裏,或許潛意識裏還是輕信了傅馨蕊的話。
也或許隻是過來驗證一下,僅此而已。
南宮莉深吸一口氣,貓著步,慢慢的靠近南宮爵的房間,越靠近心髒跳動的越快。
房間裏突然傳出大聲的呻吟聲嚇了南宮莉一跳。
南宮莉拍了拍胸口穩了穩心智,輕呼一口氣。
臉頰越來越紅潤。
一個女生聽著如此放浪的喊叫聲著實有點難為情。
南宮莉轉身慌亂地逃離,一口氣跑出了南宮爵的庭院,雙手用力拍了拍越來越紅潤的臉頰。
熱的令她有些窒息。
“莉莉?你怎麼在這兒?”南宮豔看了眼南宮莉的身後,似有若無的勾了勾唇角,嗔怪道“若是想男人了就去找程昊軒去三哥那裏爬牆跟算什麼。
女孩子家家的名聲都不要了。”
“胡說什麼呢?”南宮莉嗔了她一眼“我隻不過是找三哥有點事,誰知道青天白日的他就關門坐著那麼不要臉的事。”
“嗬嗬~呦~你還害羞了,這男人和女人不就點事,日後你跟程昊軒結了婚也是必不可少的。”南宮豔收回目光牽起南宮莉的手往自己的庭院走著“不過你要答應姐姐,在你們成親之前一定不要跨越那道鴻溝知道嘛?”
“為什麼?你既然知道女子婚前不能逾越,那……”
“嗬嗬~為什麼還要安排薛靈芸和林婉兒是嘛?”南宮豔笑著看了下四周,沒有急於回答她,而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最後直接在園子裏跑了起來。
兩個人氣喘籲籲地進了南宮豔的院子,相視一笑。
南宮豔從櫃子裏掏出一塊兒毛巾遞給南宮莉。
一塊兒發了黃的手絹上歪歪扭扭地繡了一個“莉”字。
南宮莉一驚,盯著那塊熟悉而陌生的手帕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