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謬了。”董生搖搖頭,這樣的流言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一個是神教的聖姑,一個是神教的教主,不是有人授意,誰敢說他們的閑話。不過從另一方麵來說,也是紅衣的身份隱藏的太好了。

“如果她找你,我也不會管,你想怎麼做都行。”東方不敗故作不在意的說道。

董生笑了笑,走上前去,輕輕摟住她的腰:“我還能怎麼樣?”

東方不敗身形一扭,脫離了他的懷抱:“這樣給別人看見,可不好。”

看了看一身男裝的東方不敗,董生笑了笑,雖然有些遺憾,但也不強求。

回到院中後,董生與東方不敗又聊了一會天,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東方不敗跟董生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就沒了蹤影,隻剩董生一人留在院中。

“董公子?”吃完早飯,外麵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任盈盈的聲音。

“任姑娘。”董生走了出來,神色平靜的抱拳行禮。

“董公子……還是令狐公子?”任盈盈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精神不佳,眼下淡淡的青黑,定是昨晚沒有睡好。此時看她,更有一分病態的柔弱之美。

“不過是個稱呼。”董生淡淡的說道,不甚在意,隨即他認真的說的,“當日救命之恩,董生還未謝過,如果日後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地方,任姑娘請盡管說出來。”

任盈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搖了搖頭,道:“我隻想知道,你怎麼會跟教主來了黑木崖,就算當日你師傅逐你出師門,你也不用那麼極端的,入我神教。若是被你以前的師門知道了,還不知道要生出什麼事端。”

任盈盈言辭懇切,很是為他著想。

“並不是什麼極端,隻是我想要個容身之處,恰好……東方提供了這個地方。我便來了。”董生笑了笑說道。

任盈盈心裏忽然生出幾分不甘,當日若不是教主非要她回到黑木崖,令狐衝,不,董公子他說不定也願意跟著自己來到黑木崖。雖然現在也來了,但是情況卻完全不同了,他,已然是站在了自己敵對的方向。

她轉念一想,董公子初來乍到,未必對神教的事情知之甚詳,若是她肯花些心思,未必不能讓他為己用,到時候,豈不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裏,她的神色便稍微平靜了一些,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樣也好,當日教主命令我回到黑木崖,我還一直在擔心你,現在你也在黑木崖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董生笑了笑沒有接話。

看著他神色平淡,任盈盈眼神一閃,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便有些喪氣的低下了頭,道:“雖然,雖然教中人都那麼以為,但是我與教主,並沒有什麼,隻是他一直很照顧我……”

她的話已經說得夠白了,再說下去,就太過刻意了。

“我知道。”董生認真的點點頭,這一點,他比誰都相信。

任盈盈見他神色認真,不由得莞爾一笑,道:“我黑木崖不比你華山,但是也有許多好的去處,若是你沒什麼事,我也可以帶你去走走。”

董生此刻也看出來她是有意親近,不由得想起東方的話來,難道,她是真喜歡我?

“我初來乍到,不好亂走,還是在屋裏呆著吧。”董生想著,還是劃開距離,對誰都好。

任盈盈理解的點點頭,她也隻是那麼一說表示親近,若是被教主知道自己真的帶他到處走走,肯定會懷疑其他的。

“教主,可能現在還不太放心你,你日後你有自己的院子了,我再來找你。”任盈盈說道。

董生點頭,心裏卻有些不以為然。紅衣對誰不放心,難道就把對方放在自己的院子裏?若是這樣,居住在這裏的就不該是自己,而是任盈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