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方法？”董生抬起頭來，眼神裏看不清喜怒，“還是你認為，我隻有這一點價值，在別的方麵都幫不了你？或者，你根本沒把我當成你的丈夫？”
“不是。”東方不敗氣急，大聲否定，“我隻是想讓你幫幫我，你要是不肯就算了，為什麼要這樣說？你以為，你以為我就想讓你每天跟她說話？我還不是想要盡快的結束這件事，以後再也不要見到她！”
“我不喜歡你見她，我一點也不喜歡，我知道你能幫我，可是我不願意你出現在那些風口浪尖。我不要你幫我了，我不要了！”因為顧忌到隔牆有耳，盡管東方不敗十分不忿，十分傷心，卻還是壓低了聲音，語氣裏滿是壓抑。
“我會幫你的。”董生歎了一口氣，走過去抱住了她，“我當然會幫你，我隻是想從你這裏親耳聽到這件事，而不是靠我自己的猜測。”
“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不讓我在其他方麵幫我，竟然是為了保護我。”
“是我不夠好，才讓你要這麼保護我。”
說了半響，東方不敗依舊沒有任何動靜，董生奇怪起來，難道是今天自己裝的太過了？紅衣太生氣了？
低頭一看，董生頓時僵在了原地，紅衣就那麼直直的靠著他，無聲的流著淚。
縱然是董生想過千百種紅衣的模樣，卻從未想過她在自己麵前哭泣，還是因為自己。
“紅衣紅衣，不要哭了。”董生有些笨拙的拍著她的後背，“我沒有不想幫你，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怎麼，怎麼樣你……”
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不知道該怎麼讓紅衣停止流淚。
“我不是怪你。”紅衣偏過頭去，不肯讓他看見自己哭泣的木有，低聲說道，“我有點累，為什麼明明我是想讓大家都好，你卻不理解呢？”
董生頓了頓說道：“紅衣，昨天我就說過了，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盡量讓一邊變得更好，另一邊，我會包容你的所有。”
或許紅衣從小接受的方式就是用最快的方法達到目的，這一點，他沒有資格說什麼。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紅衣才能活到現在。
這麼久的習慣，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改變的，或許她根本改變不了。
也是他不好，明明都知道紅衣的意思，卻還是心裏不甘。
董生用力的抱緊了紅衣，心疼的厲害。
“紅衣，我不想這麼下去了。”他這麼說道。
東方該不敗抬起頭來，眼神裏有些許不安。
“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醫術不錯，頗為自得，沒有什麼是我應付不了的。”董生的聲音很低，說的也很慢，“可是現在看來，我是大錯特錯了。”
紅衣認真的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以前我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以自己為尊。”董生長舒了一口氣，“可是在這裏，在日月神教，在黑木崖，這些都是沒有用的。也許隻有像你一樣，有著至上的武功，別人才會畏懼你，尊敬你，才不敢算計你。”
東方不敗定定的看了他半響，淚痕已幹，她笑了笑，“我帶你去。”
東方不敗帶著董生去的，是日月神教的大殿，也是她處理日常事務的地方。
“這畫像上的人，都是我神教中數一數二的前輩們。”東方不敗對著其中掛著的一副畫像拜了拜，便走上前去，輕輕轉動著畫像麵前供奉著的燭台。隨著燭台的慢慢轉動，對麵的牆壁上忽然出現了一道縫隙，越來越大。
“我們神教搜集的武學，便都在裏麵了。”東方不敗拿起燭台，帶著董生走了進去。
因為這裏是東方不敗處理事務的地方，除了打掃的人，沒有其他人敢隨便的進來。而這件密室，更是隻有曆代教主和長老才知道的。而東方不敗則是從他的師傅口中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