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聰慧過人的,哪裏還能聽不出自家爹爹的題外話。她冷笑一聲,手裏的繡框隨手一丟,站了起來。
“江家找不到的人,我來找。我就不樂意了,怎麼著我也等了他十年,不娶我也就算了,要是還敢背著婚約在外麵亂來,我非得讓他好看不可。”花小姐眉毛一挑,心裏有了算計。
要說這花小姐,當真是個尤物,天生一副媚骨,身段婀娜,氣質卻極為清冷,這若是在外麵行走,少不得要有一個什麼“江湖第一美人”的封號。
隻是這花小姐一向懶怠,以前愛使刀弄劍,後來卻又愛上了刺繡彈琴。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江湖上的便隻知道,花家家主極其寵愛這個女兒,至於對她本人,卻是說道不出什麼的。
也有些人跟江葵熟識的,難免替他說話,說那花小姐的性子,若真是跟江葵成親了,定然是讓他滿身不自在的。
花小姐雖然不愛出門,可是不代表沒出過門,江湖上的事情就算她沒真的經曆多少,但是家裏的叔叔伯伯哥哥們,沒少當說書似的說給她聽。因此雖然沒出來過,花小姐對行走江湖這事兒,一點也不陌生。
再說了,這大江南北的到處都是四大家族的產業,她的身份足以讓她一路暢行無阻。
花小姐也不隱藏,直接一副女裝打扮,行李也不帶,刀劍也不帶的,就那麼出門了。天知道她是怎麼說服家裏那一群叔叔伯伯哥哥等男性生物的。
花小姐的方法很簡單。但凡人行走江湖,圖的不過是一個名氣,江葵也不例外。名氣大了,這到了哪兒,消息傳得也快。
隻是那江葵著實可恨,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還沒等花小姐聞訊趕到,人便離開了。
花小姐也不著急,還是慢悠悠的找著,一個跑一個追。日子久了,江湖上的人便也知道,那與江葵有著婚約的花小姐追夫君來了。
人人都傳言,那花小姐身材婀娜多姿,那麵容傾國傾城,又是個癡情的,等了夫君十年,還親自追出來的。
花小姐聽到這個消息隻是習慣性的冷笑一聲,她又不是傻子,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一個人在江湖上行走,不是故意招蜂引蝶麼。她可是出來招人的,平日裏都以麵紗罩住,也從沒有人當麵看出她的身份,也不知道那些傳聞都是哪來的。
若是江湖傳言都是這等程度,那江葵,說不得也是浪得虛名呢。
花小姐平時不愛說話,愛多看,多聽,多想。一年下來,竟然也讓她發現了那江葵行動的規律。第三次判斷出江葵的下一個目的地之後,花小姐沒有猶豫,直接啟程了。
江湖人行走都講究個熟客,尤其是有些名氣的,在某些酒樓或客棧,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在那個年代,這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來福酒樓的二樓,角落。花小姐就那麼丟了麵紗,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點了一壺酒,一些小菜,也不吃,就那麼放在桌子上。除了自己麵前的碗碟之外,在對麵也放了一個。
不少人都才出了她的身份,便隻笑著觀看,同時心想,這花小姐如此容貌,又如此癡情,江葵就怎麼忍心晾了人家十多年。
江葵當然提前聽說了花小姐已經在自己慣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的事情,隻是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就怯了。
再者,他對這個花小姐也有些好奇,無關情愛,他隻是不明白,自己的態度已經那麼冷淡了,對方還是執意要追著他。
難道他就那麼好?江葵有些得意的捏著自己的小胡子,上了樓。
幾乎是兩人對視的一瞬間,便確定了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