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馬雲抽著煙，邊倒水邊說。“你給處長彙報嘛！”
“‘10、17’的抓捕方案在你的包裏，你說嘛！”
“啥子方案？”餘申驚喜地問著，站了起來。他清晰地記得鋁縣案件的立案時間是10月17日，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激動地說話都變了腔調。“快，快，快給我。”
“要得！”馬雲打開公文包，拿出幾頁公函來。
“快給我吧！”餘申從馬雲手中奪過了公函，迫不及待地站著看完了。
“方案行不行？”馬雲笑問。
“太好了！”
“再賞幾包煙吧。”
“顧不上了！”餘申低頭再次觀看者方案說，“沒得料到你們來，要是曉得你們還回返回來，我就把煙放到抽屜裏了。這兒的服務員一看到桌子上沒得煙了才放上一包的。你剛拿過去的煙還是你們走後，她們給房上的。”
“命苦啊！”馬雲幽默地說，“窮漢子趕上了閏月年。”
“坐下看嘛！”王飛起身到餘申身邊，拉他做到了沙發上，“不急嘛！”
“咋個不急？”餘申坐下後說，“我都快急瘋了。為啥子這時候才定下來？”
“領導上說當時時機不成熟。”
“啥子不成熟？”馬雲冷笑一聲說，“是當家女人不許動！現在，檢察長曉得她接到了調令，不理睬她了。”
“真危險！”餘申感歎一聲說，“萬一劉士軍曉得了實情，就麻煩了。”
“不要緊！”馬雲嚴肅地說，“當家女人昨天接的調令，沒得幾個人曉得。再說，檢察長在鋁縣派著隻有他自己曉得的兩個‘特情’也沒得閑著，昨天他們還向檢察長彙報，劉士軍不僅沒得收斂，反而更加猖狂了，揚言大幹3個月，過個豐收年呢。”
“但願如此吧！”餘申說著，起身到寫字台前，拿起電話，要通了縣委辦公室主任說，“對不起！我有一點私事，今天中午飯順延到明天要得啵？”在得到辦公室主任答複後，把公函遞向馬雲說：“燒掉！”
“要得！”馬雲拿著公函進入了衛生間。
“為啥子燒掉？”王飛不解地問。
“咱們要去闖龍潭虎穴了，留著它沒得一點好處。”餘申解釋說，“我們萬一失手了，那個東西落到他們手中就會帶來說不清的麻煩。”
“會不會失手？”王飛不無憂慮地問。
“說不準！不過，劉士軍的大腦沒得閑著是肯定的。”餘申說著，看到馬雲從衛生間走出，問：“燒掉了？”
馬雲點點頭，收拾那幾包拆開的香煙，問：“馬上走？”
“對頭！”餘申點點頭問，“你們車沒得？”
“沒得！檢察長怕劉士軍看到我們的車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