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命脈已經握在他的手裏。
他要讓他痛,比自己當初失去阿琛還要痛上千百萬倍!
話筒裏傳來嘟嘟的忙音,她抓著手機的的手無力地垂下來,頹敗地坐在床上。但是這口氣還沒提上來,手機便又震動起來,她看了一眼是汪兵韜。
“汪少?”她快速接起電話。
“怎麼了?”這麼久不見她出現,又聽到她聲音裏的不對,汪兵韜問。
喬可遇看了被鎖的房門一眼,有些難以啟齒,或者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好:“我和皇甫曜發生了點誤會,現在出不去。你能不能讓安琪接電話?”
她現在也十分焦急,可是卻沒有辦法,她現在想要將所有事和盤托出都沒有機會。
盡管她說得很隱晦,但是汪兵韜卻明白了。在救女兒這麼關鍵的時刻,喬可遇居然說出不來,那必定是萬不得已。
因為韓少瑋威脅她不能告訴皇甫曜這件事,所以她才來求助自己。若非他這次是秘密回來的,不在韓少瑋的視線內,怕是也不會這麼方便行動。
他沉吟半刻,說:“這邊的事還是我來解決,你還是和皇甫曜好好談談吧,要盡快。”
“拜托你,汪少。”喬可遇很鄭重地說,到了這時候已經忘了哭泣。
“放心,我一定能處理好。”汪兵韜的聲音,總是能給人安定的力量。
喬可遇吸吸鼻子,如今這種時候,她能指望的也隻有他。
至於皇甫曜,她是要好好談談的,比如他們的女兒,還有那些被拋售出去的股票。他身邊一定是有人背叛了他,而且是極為親密或信任的人。
所以她扔了電話,又過去使勁地拍打門板,嘴裏喊著:“皇甫曜,皇甫曜,我們談一談,求你,我們談一談。”
“喬小姐,大少出去了。”保姆遲疑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什麼?”喬可遇的動作停止,但僅一秒便又劇烈扭動起門把說:“那你給我把門打開。”
“喬小姐……”保姆的聲音很猶豫。
“我說打開!”她著急地喝斥,用腳踢過去,門板震動。
那保姆為難地說:“喬小姐,你別費力氣了。我根本沒有鑰匙,而且房子外麵一直有人守著,你應該知道的。”
喬可遇聽了,不由頹敗。
——分隔線——
彼時的皇甫曜早就出了瞰園,駕駛著那輛柯尼賽格進了附近一家酒吧。白天的客人並不多,他便隨意地坐在了吧台的高腳椅上。
“先生,喝杯什麼?”調酒師問著轉過身來,待清他的相貌時眼中不由驚異,顯然是認出了他。
皇甫曜雖然年輕,卻是S市有名的人物,更是各類報紙以及電視新聞、訪談節目的常客,以前方誌熠就常開玩笑,說他一年不知給皇甫集團省多少廣告費。
“皇甫大少?”他不太確定地叫著,顯然也不能相信,像皇甫曜這樣的大人物,居然會來他們這樣的小酒吧。
皇甫曜卻沒理他,臉色清冷,隻伸手指了指他後麵的酒瓶。
調酒師會意,馬上將那瓶酒拿過來。
皇甫曜拿了吧台上的玻璃杯子,淺褐色的液體倒入杯中。他伸手執起,玻璃杯邊沿壓在灩紅的薄唇上,傾斜,仰頭一飲而盡。
沒有經過比兌的酒,烈得他微微皺起眉頭。他又接著倒了一杯,喉間輕滾,淺褐色的液體來不及吞咽,有些許溢在唇邊。
那調酒師看出他情緒不對,但是這樣的客人他也常見,最好也是不多言。便繼續擦拭空酒杯去了,仍不時往皇甫曜這邊望幾眼。
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下來,酒吧裏也漸漸熱鬧起來,人潮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