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值便罷,她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
這時房間裏傳來晨晨的哭聲,大約是剛剛睡醒。喬可遇便跑回房去察看,樓少東虛虛地點了點喬佳寧的鼻尖:“你呀——”頗為無奈。
——涉嫌炸騙——
三天之後,樓少東一家準時登機去了國外,這橦房子瞬間安靜了下來。隻有她們母女兩個人,加上新來的保姆,喬可遇其實更想回到自己家裏去。
隻是那個社區破舊,安保方麵更是不能保障,所以她隻能待在這裏。其實除了偶爾擔心皇甫曜之外,她每天忙著照顧晨晨,日子過得還是頗為充實。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也漸漸轉熱,保姆出去買菜了。喬可遇在客廳的地上鋪了條厚毯子,將晨晨擱在上麵。她現在偶爾會翻過身子,隻是還爬不動。
兩隻小手撐了一會兒,喬可遇見她累得氣喘籲籲,便幫她翻過身子,小家夥自己能坐著,伸出去抓周圍的小球和積木,嘴裏伊伊呀呀,要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喬可遇。
喬可遇看著女兒興奮的小臉笑,這個時候覺得特別幸福。她常常與晨晨說話,指著皇甫曜的照片告訴她那是爸爸。她雖然不會喊爸爸,也許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每次她都會興奮的拍起小手。
這時外麵的門鈴突然響起來,她站起身去開門,見汪兵韜抱著毛毛蟲毛絨玩具站在門外。
“汪少。”喬可遇側過身讓他進來。
汪兵韜直接走到晨晨麵前,問:“晨晨,有沒有想幹爹啊?幹爹給你帶了禮物哦。”
綠色毛毛蟲的大眼睛對著晨晨,她也不害怕伸手就去摳,嘴裏仍然興奮地叫著,晶亮的大眼睛裏帶著笑意。
汪兵韜見狀將毛毛蟲放在她坐的毯子上,她小手拽著頭上的須玩起來,又啃又咬,也不再理大人。
“晨晨,不可以用嘴巴咬,髒。”喬可遇端了杯過來遞給汪兵韜,轉頭就看到她將毛毛蟲須上的小球放進了嘴裏。
喬可遇將蹲下`身子去,伸手將須從晨晨嘴裏弄出來。晨晨不高興,小嘴癟了癟,小金豆就要從眼裏掉下來。
喬可遇趕緊將她抱起來哄:“晨晨乖,那不是吃的。”
可是晨晨根本聽不懂,就知道媽媽媽不讓吃,所以越哭越厲害,一噎一噎的,小臉憋得通紅。喬可遇隻好拿了嬰幼兒的專用食品給她,嘴裏有了吃的,她這才停止哭泣。
汪兵韜在旁邊看著,唇角一直掛著笑,喬可遇將晨晨放回毯子上,已經累得出了一身汗。幸好晨晨嘴裏有東西便不再亂咬,手一直毛毛蟲身上摳摳這裏,抓抓那裏。
喬可遇在家穿著家居服,上身是件寬鬆的短T恤,下`身是條運動褲,家裏開著冷氣本來不熱,被晨晨這一鬧,額際都滲出汗來。她攏了攏掉下來的發絲,轉頭正對上汪兵韜滿含笑意的眸子,定定地望著自己。
“怎麼了?”她問。
汪兵韜手握成拳狀,壓在唇上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說:“我要調回A市了,所以過來打聲招呼。”
“什麼時候?”喬可遇眼中吃驚。
“這幾天吧。”汪兵韜回答。
“哪天?我帶晨晨去送你。”喬可遇說。
“不用了,皇甫曜還沒有回來,你們這時候也不方便。”他是升職,這種調度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中午在這兒吃吧。”就當給他踐行了。
對於汪兵韜的幫助,她一直不知道怎麼報答才好。
“好。”汪兵韜答應,半點都不客氣。
“那我去廚房看看,幫我照看一下晨晨。”喬可遇說著便往廚房走。
給保姆打了個電話,讓她多帶些菜回來,自己事先做了準備工作。
樓少東走後,汪兵韜也隻來過這一回。晨晨並不認識他卻很投緣,倒是玩得挺高興。喬可遇親自下廚做了些菜,保姆打著下手。
中午12點準時開飯,菜不算多,六菜一湯,對於汪兵韜來說,都是家常的菜式,不過味道很好。保姆平時是與喬可遇一起吃飯的,今天有客人在,便在廚房收拾,順便湊和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