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太緊張了,前輩不是說過還要一日嗎?不急不急。”軒轅玥看著一個時辰內又來來回回轉了數十遍的軒轅皓,忍不住的搖頭歎息。

季聹宇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別打擾他了,他現在比任何人都心亂。”

“可是他就這樣陪著他們三天三夜不吃不睡,等瑜兒醒來,他又得該倒下了。”軒轅玥躊躇不定的望著軒轅玥那張已然慘白的臉色,心裏也漸漸揪緊,明知自己身體已大不如前,還要逞強。

“算了,好好的坐著吧,我再去把粥熱一熱。”季聹宇端起粥碗,目光幽幽的看了眼緊閉的房,他何嚐不知這逆行經脈之術,隻是稍有不慎,不禁廢不了武功,還有可能會有很嚴重很嚴重的後遺症,而這就罷了,他的師父尚穆老人廢去了武功,如此堅持三天三夜,難免讓所有人都擔憂。

“啪!”屋內突然傳出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驚得屋外三人後背一涼。

軒轅皓未等身後兩人的回神,大步闊前,大掌一揮,緊閉的門扉刹那間被掀開,屋內濃烈的藥材味彌漫,迷蒙了眼前的一條路。

“怎麼回事?”季聹宇詫異的站在屋外,瞧著情景應該是什麼東西爆了。

三人心驚的走入殿內,一聲輕微的呻[yín]從屏風下傳出。

“師父?”季聹宇急忙上前攙扶起倒地的尚穆。

尚穆輕咳一聲,掩嘴吐出一口黑血,“錯了一步,快,打暈了她,不然會——”

話音未落,一個隻穿著白底內衫嗅著芙蓉的身影肆無忌憚的穿梭在屋內,左瞅瞅,右看看,一種讓人識不出的茫然在眼眶裏打轉,她尋了尋,轉了轉,最後,目光黑幽幽的瞪著不遠處的四道身影。

“瑜兒?”軒轅皓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手腳並用的上前兩步,而看著她警覺的退後之時,腳步驟停,心疼難忍,他的瑜兒好像不認識他了?

“你先別過來,讓姐先鎮定鎮定。”沈靜瑜低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再深深的吸一口氣,然後又重複的再吐出一口氣。

“瑜兒這是怎麼了?”軒轅玥不明所以,眼前這個女人看著有點傻,可是說出來的話怎麼那麼讓人費解?

沈靜瑜平複好了燥亂的心,猛的抬頭,三步跨做兩步,直接上前,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手毫不客氣的捏著軒轅皓的兩頰,並帶著東扯扯,西拉拉。

軒轅皓皺了皺眉,卻沒有推開如此無禮的女人,隻是目色有些冷冽的瞪著她,瞪著這個笑的沒心沒肺的女人。

沈靜瑜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怒火毫不在意,仍舊蹂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