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姐也準備插上一腳?”
“妹妹今日鬧的夠大了,還嫌不夠丟臉嗎?”皇後按下沈靜琳的手,輕輕的扯開她的身子,當眾抬手朝著她如花似玉的臉頰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啪!”空氣靜謐,連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太後也被驚醒。
一道道犀利的目光朝著沈靜琳的方向望去,眾人屏息,就怕引火燒身。
“妹妹可是忘了本宮還在皇後的位置上了?”皇後掏出手絹擦了擦手,語氣沉冷道。
一巴掌把沈靜琳打傻了那麼一瞬間,她隻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一陣炙熱,隨後,一股刺痛從左臉蔓延,“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皇後抬起手順著她的輪廓又賞上一巴掌,“妹妹可是剛剛責怪辰王妃不尊後宮規矩?如今身後皇後正主的本宮理應讓你明白何為後宮規矩。”
接二連三的疼痛從臉上襲來,沈靜琳那麼一刻有些發愣,隨後,怒氣衝天的反手準備還上一個耳光。
“哼,不敬皇後,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代替本宮要好好教導辰王妃,如今,本宮親自教導教導貴妃妹妹識得這後宮法紀,本宮還在位,有事本宮會自己處理,毋需妹妹費神插上一腳。”皇後揚起手,就著她那條從她臉上呈現的五條痕跡再次打下,一下接著一下,直到沈靜琳的臉徹底紅腫不堪。
偌大的宮苑,無人吭聲的沉默,除了那一聲接著一聲清脆的打臉聲,便是一片片死寂。
“咳咳,夠了。”軒轅麟閉上眼,冷冷的嗬止這一出鬧劇。
皇後聽見身後響起的聲音,才止住手,輕輕的放下,右手止不住的輕微發顫。
而一旁,沈靜琳昏厥在地,如同軟泥倒地,宮人驚慌失措的扶起她。
“讓太醫來治治吧,免得留下疤痕可就糟了。”皇後擦了擦手上染上的血,高傲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又一次雙目微闔,似乎剛剛那一幕幕與她並無關係。
皇上冷冷的扣住她的手,漸漸的放大力度,“你剛剛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臣妾好像一個不小心打亂了皇上的計劃。”皇後慵懶的側過身,笑意浮上臉頰。
軒轅麟甩開她的手,端起一杯酒一口飲盡,直到杯中酒液見空,重重的放下酒杯,冷斥,“你最好給朕安靜的坐在這裏,否則,朕連你一起——”
“那臣妾還得多謝皇上陛下法外開恩了。”皇後端著酒杯,同樣毫不遲疑的喝下杯中烈酒,燒喉的酒液滑過喉嚨,有那麼一刻她以為是把刀在割自己的皮肉。
“臣妾一直以為皇上會一直是皇上,至少從來未有過改變,如今才知,皇上早已改變,從我們成親的那日起,你我的心就再也沒有機會融合,直到現在,貌合神離,好一句貌合神離。”皇後繼續喝下一杯接著一杯,直到口腔裏出現那苦澀的鹹鹹的味道。
“朕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回憶著我們成親的那一日,大紅喜轎,大紅喜袍,一對喜燭,燭火燃燒了整整一夜,你我同寢,安然入睡。兒時的愛,是最真最純的,可惜,朕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軒轅麟苦笑,迷糊中似乎有一雙手曾經那麼溫柔的撫摸過自己的臉,可是記憶太模糊,沒有看清她的身影。
皇後回頭,眼裏淚光灼灼,“記得那一日臨盆,曄兒降世,皇上說過什麼話嗎?”
“他不是朕的兒子。”軒轅麟狠狠的丟下手裏的酒杯。
“咚!”酒杯墜地,彈過那厚厚的地毯,卻依舊碎成一片又一片。
一時之間,又是一次的落針可聞。
正席上,皇後淚光閃爍,皇上怒目圓睜,剛剛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對勁的事。
無人敢言的寂靜,大臣百官個個自危的低著頭。
“皇兄發生了什麼事?”軒轅玥瞧著那酒液的紅,才知那是一杯香甜的葡萄酒。
軒轅麟冷冷發笑,踉蹌著將坐上的皇後給一手帶起,又跌空而下,將她逼至軒轅皓身前,大吼一聲,“曄兒過來。”
軒轅曄不知何時,小小的身子從皇子席位上跳出來,“父皇。”
“還真是像,朕早就該知道,從一開始成親之時就該知道,你的失驚和恐慌,原來你不知道你嫁的人是朕對不對?”軒轅麟緊緊的抓著皇後的手,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頭,放掉她的血肉。
皇後搖頭,淚光盈盈,“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又為何現在來問我要答案?”
“朕是不知道你心裏藏著的人原來是七弟,也對,十歲那年,七弟驚才豔豔的出現在你麵前,你有何不動心不動情?可惜,朕自欺欺人的活了二十年,直到娶回了你,生下了曄兒,朕才知道朕錯的有多離譜。你們一個個都隻愛他,父皇偏心,母後私心,最後連你都傾心,朕有何不恨?有何不怨?”軒轅麟冷冽的掐住皇後的頸脖,目光清冷,聲音嘶吼,以往的尊貴形象一時之間盡數全毀。
“麟兒,你在胡說什麼?”太後老淚縱橫,不敢置信的看著狼狽的皇上還有那臉色漸漸青紫的皇後,驚慌道:“快放開皇後。快放開她啊。”
軒轅麟甩開皇後,仰頭大笑,“是啊,朕在胡說什麼啊?朕忍了這麼多年不就是因為今天,朕要讓你們一個個都死,一個個曾把我看得如此不如的人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