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剛剛我說過的那些話拉了?父皇早已屬意傳位與你,交代我的不過就是一心輔政,一生不反。”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父皇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嗎?”軒轅麟嘴角笑意更甚,甚至有一種詭異的笑在升華。

“是巫術?”沈靜瑜驀然睜開雙眼,“你對父皇用了攝魂術?”

“哈哈哈,如若不這般,你與你,還有你,又如何會心甘情願輔佐朕登基稱帝?哈哈哈。”軒轅麟抑製不住仰頭大笑,甚是得意。

“你——”軒轅皓眉頭一緊,目光如炬的瞪著那個笑的放肆的男人。

軒轅麟依舊大笑,道:“不僅如此,你可曾記得父皇在賜婚之前說過什麼嗎?”

“賜婚?”眾人驚愕的盯著地上那早已香消玉殞的女人,突然覺得她死的好可憐。

軒轅麟道:“父皇屬意的太子位自始至終便是你軒轅皓,可是朕不甘,很不甘,寧願背上弑君殺父的不齒也要把你拉下,很可惜,父皇本就是殫精竭慮早已是回光返照之際,身為兒子的我當然要順應天意讓他了解了這一輩子的心願,由我登基,有你輔政,我相信咱們離國一定能統一天下。可是,可是你竟然跟琦兒藕斷絲連,哈哈哈,還生了個兒子,兒子啊,多好的一個兒子,看,她還說像我?可是我怎麼看,都跟你軒轅皓如出一轍啊。”

“閉嘴。”軒轅皓惱怒,“皇後都死了,最愛你的那個女人都被你逼死了,你還來冤枉她?”

“沈靜瑜啊沈靜瑜,你看見了沒,你的夫君心心念念的還是這個女人,你就不覺得傷心嗎?要不要我替你殺了他,了你心頭之恨?”軒轅麟反側身而過,目光清冷的盯著那女人的一身紅衣。

沈靜瑜不動聲色,閉上眼,冷笑一聲,“你用你的虛情假意騙了這麼無辜的一個女人一生,又用自己的多心猜疑把自己的兒子丟棄,軒轅麟,難怪你的皇位來的這麼肮髒,原來你根本就是一個畜生,不,說你是畜生還侮辱了它們,你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是又如何,今天在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得死,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能怎麼樣?”軒轅麟漠然的上前兩步。

“為何要這樣?為何會變成這樣?”太後癱倒在地,他死前說的那些話明明是那麼記憶深刻,為何現在突然覺得那麼模糊不清?她的兒子殺了自己的父皇奪了那皇位?她一心以為最自豪的兒子竟是最該死的那人,為何?這是為何?

“母後,這可不能怪我,你們都說心疼我,可是你們到最後誰是真正站在我身邊的?你,還是她?”他指著地上的皇後,冷冷發笑,“不過一個個都隻會找借口罷了,她以為自己死了,我就可以忘記曾經的點點滴滴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從一開始就不可能。”

“不要再說了,麟兒,收手吧,就當母後求求你,收手吧,放過皓兒和玥兒,母後死,都是母後該死。”

“滾開。”軒轅麟不顧那聲淚縱橫的一人,狠狠的推開她,跨步至沈靜瑜麵前,“你們都說的沒錯,我早已就變成了一個沒心沒肺的行屍走肉。”

“如此,便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殺了你。”沈靜瑜雙手成拳,一股灼熱的氣旋自掌心蔓延,迎著迎麵而來的勁風,兩股真氣毫不避諱的生生抵抗。

“啪!”軒轅麟踉蹌兩步,笑的鬼魅,“果然是魔功,其實我早就該猜到你練的武功跟我的武功來自同一派係。可惜火候不足。”

“……”話音未出口,一道身影從她的身後閃現,驚的她回防一攻。

“瑜兒小心。”軒轅皓躍步而上,抵抗住突然冒出的兩道黑影,兩人背對背,環顧四周漸漸騰升的殺氣。

“今日朕要好好的讓你們知道何為一人不剩。”蒼勁的氣自天而下,一道道影子遮擋了陽光的視線,刹那間,天地變色,烏雲蔽日,四周,狂風湧現,偌大的園子被一股股勁氣包圍,突圍不出,隻得困於原地。

“小心有詐。”軒轅皓輕輕的握了握沈靜瑜的手。

兩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小心點。”

軒轅玥與季聹宇將軒轅曄護在身後,看著越來越強勢的殺氣,兩人微微變了色。

一片白光從人群中閃動,倒地的侍衛紛紛起身,褪下那身笨重的盔甲,一人人墨色長發披肩,白衣翩然而立。

“保護好曄兒離宮。”軒轅皓看向白衣數十人。

靜謐的空氣裏飄蕩著一個個有條不紊的呼吸,無人先行,無人後退。

軒轅麟依舊端坐在九龍纏繞赤金椅上,饒有興味的注視著兩方人馬的靜默。

“動手吧。”手中的酒杯從脫落而下,砸向那厚厚的地毯,杯中酒液灑出,一塊印記隱隱而現。

聲落,烏雲散去,縷縷陽光映射而下,恍惚了眾人的眼,隻記得數不盡的刀光在閃爍,一人身起,一人身落。

“從小到大,我便希望有機會跟你們一場公平決鬥,今日,沒想到在這時刻能有如此機會。”軒轅麟脫下外袍,白裏內襯紋著臥龍而塌,身影一閃一過,將兩到緊靠的身影拆散而離。

軒轅皓看向沈靜瑜的方向,輕喊一聲,“先去幫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