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陳毅早已是冷汗涔涔,從王爺開始擔心王妃開始,他就覺得自己離死期不遠矣。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趕回去。”軒轅皓吼了一聲。
陳毅心驚,整個人都雙腿發軟,“王爺何不現在飛鴿傳書回京問問四爺?”
“對,去抓兩隻鴿子回來。”軒轅皓道。
陳毅哭笑不得,道:“屬下還是立刻快馬加鞭的趕回去得了。”
“那還不快去。”軒轅皓拍案而起,匆匆的走出帥營。
被留下的陳毅情不自禁的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回去也好,至少能知道王妃是不是還沒有啟程。
他突然覺得被王爺砍頭,或者被王妃威脅,自己都早已是死路一條,無論得罪誰,他這個大將軍都做到頭了。
人際罕無山道上,兩匹馬緩慢的行徑在路上,夕陽西下,月光柔柔的射出一縷痕跡,映上道上的兩抹背影,更顯蒼涼。
“主子,我們這是走到哪裏了?”青兒看了看四麵,無人無物,連個能說話的東西都沒有,她們都圍著這山,這水,這世外山道繞了三圈了。
沈靜瑜看了看手裏的地圖,確定自己是按照陳毅給的行軍圖走來的啊,怎麼越走越岔路了?
“主子,要不還是由奴婢來領路如何?”青兒騎著馬趕上去,笑的蒼白。
沈靜瑜丟開手裏的地圖,道:“算了,看不懂你們古人的什麼地標,勉強讓你帶路吧。”
青兒淚流,“主子,您要是早點告訴奴婢您看不懂,我們大概現在已經吃上熱騰騰的膳食了。”
“我怎麼知道這路這麼變態,一個小小的標示沒看懂就走錯了路?算了,快說走哪天路吧。”沈靜瑜摸了摸餓的造反的肚子,懨懨的。
青兒翻開著手裏的地圖,倒著看、立著看、斜著看,最後背著看,道:“主子,奴婢也看不懂。”
沈靜瑜索性趴在馬背上,“行了,那就安營紮寨吧,明天再走。”
“是,主子。”青兒跳下去,苦笑道:“主子,咱們沒帳篷,沒幹糧了,怎麼辦?”
“那不是還有條河嗎?”沈靜瑜坐在石頭上,揉了揉酸痛的腰板。
青兒嘴角抽抽,“主子,好歹我也算您收下的第一影衛,這樣下河逮魚這種任務——”
“這裏除了你就是我,你難道要我這個孕婦下河捉魚?”沈靜瑜笑意滿滿道。
青兒道:“不是還有那七個手下敗將嗎?”
“他們被皓收回去了。”沈靜瑜笑著解釋。
“好吧,主子今晚您是打算吃紅燒還是清蒸呢?”
“隨便,隻要是煮好的。”
月光柔柔灑在小溪旁,溪水潺潺流動在山川間,不時遠處飄來兩聲狼吠,又不時傳來一兩聲夜鶯啼鳴。
京城內:
軒轅玥錘了錘酸痛的肩膀,起身溫柔的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身影,拿著薄毯輕輕的放在他的身上,俯身輕輕的在他額上留下一吻。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看見了。”嶽藺姍站在殿外,蒙著眼。
軒轅玥皺了皺眉,輕咳一聲,“琪王妃深夜進宮所為何事?你家小晨晨本王可是早就放回去了。”
嶽藺姍笑意涓涓的走進,“我是來找辰王妃的,她不是住在宮裏嗎?我今日剛好進宮陪母後就過來看看她。人呢?秦安殿不見人,我還以為她會在這裏呢。”
季聹宇心底抽緊,驚愕的抬起頭,因為初醒,整個人都有些意識恍惚,卻聽見剛剛她所言,心底的慌漸漸擴大,“你說她在宮裏?”
嶽藺姍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是啊,本來想去辰王府叫她跟我一起進宮陪陪母後的,後來去她府裏才知她一直都住在宮裏沒回去,這不看完母後就來找她了嗎?人不在這裏嗎?”
季聹宇心底起疑,踉蹌的從塌上跳起,衝出大殿。
軒轅玥緊跟其後,“聹宇,發生什麼事了?”
季聹宇來不及解釋,隻見秦安宮早已是黑暗一片,轉身急忙問著嶽藺姍,道:“你真的去過辰王府?府內的人說她今天沒回去?”
“沒有回去啊?我當初還笑自己犯傻,自從那一日後,辰王妃不是一直都在宮裏嗎?還害我白跑了一趟。”
季聹宇不安的看向軒轅玥,道:“瑜兒失蹤了。”
“失蹤?聹宇你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嗎?”軒轅玥皺眉,這七弟剛出兵,她就失蹤了,難不成是被敵國奸細抓走了?可是她身邊有個那麼厲害的影子,怎麼可能會這麼不動聲響的就被敵人擄走?
“今日送走了七爺,她說她想回府去住,反正七爺也不在宮裏了,她回府也好,可是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沒有回去。”季聹宇道。
“誰人有膽子敢劫走辰王妃?”嶽藺姍詫異道。
季聹宇搖頭,苦笑:“恐怕是她自己要走的,也許,也許,她跑去軍營了。”
“什麼?”軒轅玥大驚,“上陣殺敵豈是兒戲,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嗎?”
“當務之急是先通知七爺,讓你查看查看瑜兒是不是真的在他的兵營裏,如果在,得盡快送她回來才可,戰事一起,就她現在這身子板,還不弄出個一屍兩命。”季聹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