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吃點早膳吧。”青兒端著清粥放在桌上,鄉野地方沒有什麼特別的食物,她正尋思著要不要等下去抓兩隻野味回來給主子補一補。
沈靜瑜坐在凳子上,清粥鹹菜好像並沒有什麼異樣,舀了一勺粥放入嘴邊,一股嘔心的味道撲入鼻腔,她斂了斂眉,放下湯碗,捂住嘴,驚慌的找尋著痰盂。
“怎麼了主子?”青兒掏出手絹。
沈靜瑜推了推,不知所措的跑出去,尋覓著一個空曠的地兒,將壓抑已久的嘔吐感狂湧而出,隻是,空了一晚的胃,什麼都吐不出來,卻仍然止不住陣陣幹嘔。
“這位夫人大概是開始害喜了。”王大嬸挑著水見狀急忙放下擔子,拎著一塊毛巾遞上前。
沈靜瑜怔了怔,“可我這才月餘左右,害喜有點早了。”
“因人而異,想當初我不過一個月就開始吐,而且越往後吐的越厲害,直到生的時候才知原來是雙胎,難怪那麼辛苦。”王大嬸說著不由自主的看向院子裏玩的正歡的兩個小孩。
沈靜瑜撫了撫腹部,“不知道這個孩子會不會這樣折騰我?”
“孩子一般都會心疼做娘的,夫人害喜嚴重的話,可以弄點酸梅子,剛好隔壁家也有孕婦,我等下去給你要一點。”王大嬸道。
沈靜瑜甚是難為情,但的確胃裏難受,食不知味,也就點了點頭,“多謝王大嬸了。”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王大嬸挑著水進了廚房,又匆匆的去了隔壁。
沈靜瑜坐在院子裏,突然咂了咂嘴,“好想念冰激淩的味道啊,藍莓、草莓、西瓜、香橙,好甜好冰啊,夏天來一杯,暑氣全無,冬天來一杯,明明很冷卻非要說很燙。”
“主子這自言自語的在說什麼啊?”陳毅躲在一旁,輕聲問道。
青兒頭也不回,直接脫口:“以後待在主子身邊,會見識到很多很多另類吃食,還有很多很多你想不出的玩意兒,學著去吧。”
“這麼奇怪?主子這幾年不是都待在衡山嗎?衡山上有這麼多絕世東西?”⊙思⊙兔⊙在⊙線⊙閱⊙讀⊙
“你還沒有見過更奇怪的,有人竟然說自己是被踩死的,然後又活過來了。還莫名的縮小了年齡成了別人。”
“聊齋誌異?”陳毅莫名的想出這本書,“難不成她們看多了這類禁看書籍?”
“……”青兒噤聲,繞過他直接走回屋內。
子時時分,沈靜瑜溜到廚房,搜尋了半天,才在角落裏找到了一根黃瓜?
“主子,您是沒有吃飽嗎?”青兒點著燈,不明所以的看著沈靜瑜手裏的那根黃瓜。
沈靜瑜後背一驚,傻笑一聲,“也算是。”說完,洗淨了黃瓜,順口咬了一口。
青兒哭笑不得的站在床邊,主子說她餓了,要吃東西,就算就這樣咬著黃瓜吃了幾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隻是,她一片一片的望自己臉上貼,然後嘴角哼哼,像是哼著什麼。不明,看不懂更聽不懂,主子這又是想出了什麼怪異的事情出來了?
“青兒,把王大嬸拿回來的酸梅子拿兩顆來,餓的難受。”沈靜瑜長歎一聲,摘下臉上的黃瓜片,揉了揉空蕩蕩的肚子,聞著臉上的味道就忍不住想要拿下來吃了。
青兒錯愕,如果她沒有看錯,她家主子晚膳的時候吃了兩大碗米飯了,前所未有的食量驚人,還餓?
“主子,那酸梅子難道還帶開胃功效?”
“我也奇怪啊,就是餓啊,要不你再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吃的?”沈靜瑜一臉懨懨的。
“我讓陳將軍去街上給你看看,王大嬸這裏每天就那麼一點,就算有剩下的也給了那些動物吃了。”青兒點著燈走出房間,吹了口口哨。
樹梢上,掉下一人,嘴角還掛著一串口水,睡顏惺忪,顯然是聽到暗號本能反應掉下來的。
“青兒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覺,您又有何事啊?”
青兒冷言,“主子餓了,你去附近鎮子上看看有沒有吃的。”
“附近?”陳毅苦笑,“且不說這附近沒有鎮子,就算有,大晚上的人家還不關門?”
“你自己看著辦吧,如若不行去軍營找王爺拿一點,主子現在身體不同以往,不能餓著。”
“那行,隻是我離開了——”
“這大晚上的難不成都像你半夜活動?”青兒不予理會,徑直回房。
陳毅瞪了瞪她得意的背影,大晚上的不是被你給叫起來的嗎。
夜晚的風,有些涼,一道道人影從茂密的林間閃過,最後,漫天火光直竄如天,像是一條火龍瞬間延綿千裏,順著風向,將一片林子包裹,無聲的夜,灼燒的痕跡,一聲聲嘶吼震響……
------題外話------
文裏的風畫是妞好友文裏的女主,唉,當初說好的姐妹文,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