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幾人小跑著跟著那指路的血水,一路上破壞牆壁無數,直到停在一個石門前。

“小哥當真牛叉。”胖子喘著氣。

張起靈沒有說什麼,伸手查看那光滑的石門。很快就在石門的旁邊找到了機關所在,沒有遲疑的開啟,順便把吳邪扯到身後。

這是一間極為雅致的墓室,豔麗的紅色布置得像新房一樣。棺木是一具雙人合葬棺,正對著棺木的牆壁上還有文字。“難道這才是主墓?大侄子,你來看看。”吳三省轉了一圈。

吳邪走過去,嗯,很簡單的一首詩歌,但是不是唐朝時期的。還是用隸書寫的,字跡無比工整,看那樣子就知道是墓主人刻上去的,因為那字裏行間所透出來的感情。這是工匠所表現不出來的。“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知),心悅君兮君不知。這是楚國時期的《越人歌》。”

“那是什麼東西,之乎者也的搞得胖爺頭疼。”胖子不耐煩,“天真,這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嗯,”吳邪想了想,“故事講的是楚國襄成君冊封受爵那天,身著華服佇立河邊。楚大夫莊辛經過,見了他心中歡喜,於是上前行禮,想要握他的手。襄成君忿其越禮之舉,不予理睬。於是莊辛洗了手,給襄成君講述了楚國鄂君的故事:鄂君子皙是楚王的弟弟,坐船出遊,有愛慕他的越人船夫抱著船槳對他唱歌。歌聲悠揚纏綿,委婉動聽,打動了鄂君,當即讓人翻譯成楚語,這便有了《越人歌》之詞。鄂君明白歌意後,非但沒有生氣,還走過去擁抱船夫,給他蓋上繡花被,願與之同床共寢。莊辛進而問襄成君:鄂君身份高貴仍可以與越人船夫交歡盡意,我為何不可以握你的手呢?襄成君當真答應了他的請求,將手遞給了他。這首《越人歌》是有記載的最早明確歌頌同性戀的詩歌,與其它民間詩歌一起成為《楚辭》的藝術源頭。”【截取自百度百科】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9

目瞪口呆的聽吳邪說完,胖子咳了一聲“難道這墓主是個短袖?”張起靈盯著牆上最後的兩行詩看了好半天,然後把把目光放在那具合葬棺上。抽刀在手上劃了一刀,把血淋在棺木上再仔細地檢查一遍。“沒問題,開。”胖子馬上蹦了過去,潘子也上去幫忙。棺蓋被打開,裏麵躺著兩個容顏如生的俊朗男子,身穿紅色喜服,雙手交握,神色安詳。滿足。

接觸了空氣,屍身沒有任何變化,應該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東西保持了千年不腐。

“明明看上去挺和藹可親的,怎麼這墓裏還有血屍呢?”胖子看看沒有一件陪葬品的墓室撇撇嘴,“丫真不厚道。”

張起靈看看自己沾滿鮮血的手,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起屍他不能貿然的伸手。剛剛他看見左側男子的上方用蝌蚪文刻著:古墓地圖在枕下,有緣人可見。“吳邪”他思索了一陣,“看右側的枕下,然後是左側。”吳邪眨眨眼,“我?”回應的是一雙堅定地眼,隱含著鼓勵。吳邪定了定神,走了過去,他相信他。他緩緩地伸出手,剛要探進去就聽見吳三省的怒吼“張小哥,你怎麼能讓大侄子動手?”

“他不會有事。”張起靈斜了他一眼,有自己在這兒怎麼會讓他有事?

“三叔,沒事兒。我相信小哥。”吳邪笑笑,張起靈心裏一暖,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吳邪伸手下去,奇異的沒有害怕,是因為有這個人在這裏,就在自己身邊吧。手仔細的在二人的枕下摸索著,找到了一張地圖。長舒口氣,把它交給了身邊手持古刀嚴陣以待的人。張起靈緊繃的身體緩緩的放鬆,誰都不知道在哪短短的十幾秒裏他有多緊張,這是他從未出現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