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腰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我就不明白了!他們獨孤家的人都是如此嗎?竟然是一根筋!他爹是如此,他又是如此!他們難道就不知道強人所難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要說這獨孤海,以前,我還是覺得他不錯的。至少,他也曾幫了我那麼多!可是現在想來,他的性子的確是太過偏執了些!以前在他還是周海濤的時候,許是因為有了太多的顧忌,所以一直是隱藏的很深。這會兒,身分明朗了,無需再遮遮掩掩,再加上西鳳帝的寵溺,他的性子自然就更是變本加厲了!”
“這個肖玲瓏,這樣的害你,對她有何好處?我倒是好奇,這個獨孤海,究竟是許了她什麼好處了?”
榮華想了想,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你說,這肖玲瓏在這宮裏頭好好的公主當著,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即便是這會兒沒了皇後護著她,可是她的一應吃穿用度,也還是按照宮裏頭的規矩來的!從未少了她一些,減免了她一分的!她自小在宮裏頭長大,又一直得皇後器重,金銀珠寶什麼的,自然是見的多了!所以,能讓她動心的,自然不會是這些個俗物了!”
“俗物?”肖冬陽的眸子一亮,“你是說,南昊?”
榮華點點頭,“肖玲瓏一早便看中了白雲瀟。先前在東宮的時候,因為得罪了我,所以被白雲瀟冷嘲熱諷了一番。不過,即便如此,我相信,她對白雲瀟的心意,仍是未減分毫!”
“這倒是!這會兒,白雲瀟被立為了太子,若是肖玲瓏嫁過去,也是一國太子妃,這身分上,倒是快要與你持平了!”肖冬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和笑話一般,輕嗤道,“這個肖玲瓏,想的還真是天真!你說我是該說她太蠢呢?還是該說她沒長腦子呢?”
“不都一樣?”榮華白了他一眼,“重陽宴上,怕是又要熱鬧一番了。我今日已經命人將太上皇和父王母妃請回來一起過重陽了。雖然父王和母妃的身分尚未公開,可是父皇對他們的態度如此親昵,相信在朝中已是引起了不少的猜疑吧?”
肖冬陽點點頭,“的確如此!不過你也不必擔心。事情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暖陽城,這會兒已是差不多就剩了一座空城了。倒是可以正好借著重陽宴,將他們的身分公開了。也省得你們見個麵,說個話的,還得時時小心著。”
“冬陽,謝謝你,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說什麼傻話呢?怎麼就成了給我添麻煩了?我們是夫妻!傻丫頭。”
榮華抿唇笑了,在他的胸`前靠了。“有你在,真好!”
夜,靜涼如水,已是入秋,夜裏的風,已是涼了許多。可是承乾宮裏頭,則是暖意融融,春意盎然,風光旖旎!
終於,重陽節這日到了。
肖冬陽拉著榮華的手,在那高高的禦座上坐了,左側是太上皇,左側的下首,是國師夫婦。
肖冬陽簡單說了幾句後,便直接切入了正題,“我北梁國師,一直是未曾以真容示天下。今日,是重陽節,也是團圓節,朕今日就請國師以真麵目示人。”
說著,衝著國師的方向,微抬了下手。國師會意,起身作揖後,大手一揮,便自臉上脫下了一層人皮麵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一驚。不知是哪位大人高呼了一聲,“是淩王!竟然是西鳳國當年那個驚才絕逸的淩王!”
一語激直千層浪!
淩王始終是麵容含笑,威而不怒,將自己與淩王妃的事,緩緩道來。當然,這中間自然是越過去了許多的細節,隻不過,西鳳帝用計欲奪他妻子,害他骨肉的事,卻是被他說的詳細清楚。
末了淩王衝著太上皇的方向又深施一禮,“若非得太上皇上當年相助,內子體內的毒,怕是難以清除了!今日,微臣在此再次謝過太上皇了!”
太上皇伸手捋了捋胡子,笑道,“好了!都是老熟人了!不必如此。西鳳帝見色起意,兩位帝王竟然是都垂涎於淩王妃的美貌,若非是淩王機智,怕是這會兒,當真便要妻離子散了!不過還好,如今,一家人也總算是團聚了!”
太上皇發了話,底下原本還有些懵著的大臣們,此時也都是醒過勁兒來了!原來太上皇和皇上早就知道了國師的身分,今日不過就是看事情已是完全在了掌控之中,所以才會將事情大白於天下了!
可是這樣一來,北梁與西鳳就是徹底地撕破了臉,再無修好的可能了!
肖冬陽清清淡淡地聲音響起,“傳朕旨意,封國師為淩王,駐守青州城。享親王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五公主生性頑劣,不過,近日來癡迷於佛法,朕甚感欣慰。前幾日,五公主還修書與朕,要朕下旨準她帶發修行!朕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是考慮到了五公主自幼喪母,後雖得皇後教導,卻是過於頑劣。如今總算是真心悔悟,也算是我皇室的一件幸事!朕特準其到京城外的靜思庵,帶發修行!”太上皇說完,便低頭飲酒,再不看眾人了。
五公主似乎是一時沒有緩過神兒來,這是什麼意思?自己何時去求過父皇說是自己要帶發修行了?可是自己這些日子一直是癡迷佛法,這宮裏宮外的一些達官貴人們是都聽說了的。自己若是不接旨,那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