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竟然是在這種場合和場景下。
沒有想象中的雀躍和歡騰,除了心疼,還有憤怒,他是真的憤怒了,也不打算再去管這個男人是不是裴煙的舅舅,也不再去管,裴煙的心裏究竟還有沒有對這個男人的一絲一毫的情分,這所有的絕情和錯處,都應該是自己來承擔的,就算是到最後裴煙埋怨自己又如何,就算是裴煙將所有的不好和不是都歸結在他的身上又如何,此時此刻他也是真的熬不住了,幾步就走到了裴煙的身邊,伸手將裴煙攬進了自己的懷裏,冷眼睇向那個男人。
聲音裏也是閻羅一般的無情和絕情,他的眼神是不可抗拒的,好像現在誰現在敢違抗他的想法和命令,他就會立刻殺無赦一般,黎青業的膽子也確實發顫了,也不敢再說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物,也許自己再死皮賴臉的纏下去,兩個人一生氣,不知道還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黎青業的心中雖然還是有所不甘心,還是轉身離開了,他也知道自己這麼糾纏下去是沒有什麼結果的,隻是這錢沒要到,到時候自己的賭債可怎麼辦。
黎青業這邊剛剛一離開,裴煙的臉色就一瞬間蒼白了下來。再也站立不住,渾身的力量都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她軟軟的向著身後靠去,傅亦辰一個愣神,竟然差點沒能扶住裴煙,將裴煙穩穩的扶住,才看見她的臉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細細密密的,全是冷汗。
不禁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男人了起來,他竟然沒有直接將那個男人扔出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
黎青業站在裴煙家的大門口,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回頭將裴家的老宅看著,眼神中全部都是恨色,很好,簡直是太好了,自己的外甥女竟然將自己趕了出來,此時他就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賭徒,走在街上,也能看出來那一副頹唐的樣子。
黎青業的賭癮在這一帶也算是出了名的,以前裴家還沒有敗落的時候,他沾著裴家的光瀟灑了一段時間,可是到了現在,裴家家道中落了,也沒有人再去拿錢支撐他去賭錢了,他的日子也就過的一日不如一日,和其他的賭徒沒有什麼兩樣了。
黎青業戰戰兢兢的走在街上,一邊走著,還得一邊提防著四周,是不是有人跟著他,是不是有人會突然冒出來讓他還地下錢莊的錢,就這麼戰戰兢兢的,他一路走回了家中,氣得不行了將外套脫掉扔到了妻子的手中。
黎青業的妻子一看就知道自己的丈夫一定又是去賭博了,肯定又是賭輸了,可是她也不敢問,害怕黎青業打自己,他現在的脾氣變的越來越暴躁,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暴怒,兩個人一言不合,他就會動手,她是害怕死了這樣的黎青業。
黎青業有些生氣的向著床上一坐,怒氣衝衝的掏出兜裏的賭債來看。一臉氣衝衝的將妻子看著。“我今天去找裴煙那個死丫頭了,現在都不認我是她的舅舅,原本還想從她那裏拿點錢。結果什麼都沒拿到。”
黎青業的妻子原本嫁給黎青業,就是看重黎青業的姐姐是裴家的夫人,想著跟黎青業能夠過上好日子,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好日子倒是沒過多久,就開始了苦日子。在這種苦日子中,她丟盡了顏麵,所以現在幾乎是能夠避免和外界人接觸就避免和外界人接觸。
也不知道外界是發生了什麼,聽到自己的丈夫這麼一說,她的心中也忍不住狐疑,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自己的丈夫會這麼說,裴家不是早就家道中落了麼?她當年還是親眼看著自己的丈夫將落難前來投靠的裴煙母女趕出去的。
“裴家不是早就家道中落了麼?當年好像還欠下了一大筆的外債,現在裴煙怎麼可能有錢?”他心中的狐疑問出來之後,可算是戳到了黎青業的話點,伸手扯了扯脖子上麵的領帶,頗有一副衣冠禽獸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