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涸的血跡,在黎雨珊的臉頰上染上一抹嫣紅。
黎雨珊的臉上沾上了血,她精心化了很久的妝就算是毀了,好心情也沒有了,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流血了比較重要,所以還是伸手擦去了臉上的血漬,然後就伸手去查看母親虎口上的傷口。裴煙看著她先在乎自己長相和臉頰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女孩怎麼可以這樣,竟然要先將自己的臉麵看的最重要,好在她沒有出口責怪自己的母親。
此時此刻的李晴才算是緩過來一口氣,但是因為剛剛劇烈的奔跑,她還是感覺自己的肺髒,在喘氣的時候還是會發生撕拉撕拉的聲音,像是破舊的風箱一樣,狠狠地咳了咳,喉嚨中就咳出了一口血痰,肺子裏麵炸疼的不行。
“娘,你這是怎麼了?”黎雨珊看見自己的母親咳出了血痰,也是麵色一白,從小到大,對自己最好的人就是母親了,她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有些焦急的跑上樓,先是拿了清水消炎的藥還有紗布,先幫她的母親將傷口清理了。然後包紮上了。
裴煙淡淡的向著這邊看了一眼,也沒再說什麼,傅亦辰透過斐煙的神色,便摸清了斐煙內心的想法,“等外麵的混亂差不度了,我們就去醫院。”
李晴是沒有想到裴煙會對自己這麼好的,她的舅舅她都沒有管,卻對自己那麼好,原來裴煙不是沒心沒肺之人,而是明白什麼樣的人她可以幫,什麼樣的人,她不能幫,想到這裏,想起當初裴煙落難到了他們家,自己沒有攔著丈夫將他們趕出去的冷眼旁觀,她的神色有幾分黯然,心中勾出千百種會很。
“好了,你們打差不多了就停手吧,別給打死了,留一口氣讓他們回去。”聽到傅亦辰說留一口氣,這些士兵全部都會意了,隻聽幾聲骨骼碎裂的脆響,他們所有人的胳膊全部被擰斷。一聲接一聲的哀嚎傳了出來。
那可真是一種痛到極致撕心裂肺的哀嚎,裴煙也不再說什麼,隻是淺淺的看著,她早就知道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了,所以她是不會說什麼的,就算看見這樣的場麵也覺得稀鬆平常了,就是這樣的社會,人吃人,你沒能力吃了人,人就會吃了你。
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麼過去了,也沒有人再來找裴煙的麻煩,就連黎青業,也沒有再來過,據說是跑路了,具體是跑到了哪裏,也沒有人清楚的知道,隻知道當天裴煙家門口打人的當天,黎青業就趁著那個空擋跑掉了。
裴煙覺得有些無奈,不管怎麼樣子,他還是改不了自己賭博的那個習慣,也不管怎麼樣子,他走到哪裏都會賭下去,到最後還是會一無所有,甚至到最後,他也還是會繼續跑路,這種生活會永永遠遠的伴隨著他,
裴煙也沒有覺得她可憐,畢竟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每個人的生活也都是自己選擇的,像黎青業那種人,最最適合的也就是一個人不停跑路的生活。
裴家原本的產業和企業全部都被傅亦辰重新購買回來了,依照裴煙的想法,還是要將這些財產全部都落到傅亦辰的名下,因為她不能平白無故的要傅亦辰的東西,自己畢竟還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們兩個人現在都住在裴家大宅裏麵,裴煙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遠離和人世間的喧囂,過上了神仙眷侶的日子。
裴家大宅也不小,隻靠當初跟在母親身邊的一個柳兒打理那是不可能的,再說傅亦辰也不打算讓裴煙再去做什麼活,就算是家務活頁不行,裴家大宅那個大,一天收拾一遍就是一件夠嗆的事情。
他需要的裴煙,就是知道跟在他身邊,知道依靠他,十指不沾陽春水,過好闊太太的生活就對了。裴煙也懶得和她計較,再說她也不是窮命出身,過不了富貴的生活,他給,自己不要豈不是顯得太過矯情的一般,所以裴煙的生活就越過越滋潤,但是當然,裴煙生活的滋潤,也是有人看著眼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