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意。
傅亦辰目光中的笑意,濃鬱的仿若可以將整個世界化解,他低聲道:“斐煙,有身孕了。”
聲音雖壓低了幾分,卻仍抑製不住聲音中波動出的歡喜。
“你,你懷孕了?”聽到自己的兒子這麼說,傅亦辰的母親眼色裏,立即閃過了一抹興奮的光芒,不管眼前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是不是自己曾經不看好,不待見,甚至是不想讓她進家門的女子,可是她肚子裏麵現在是懷著自己兒子的骨肉是真的。
雙手緊緊地攪在了一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也是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懷孕了的。
有些感激的看向了傅亦辰,這個男人,心防堅固,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可是終究也還是個人,麵對著家庭和愛人,這是一個極其困難的取舍。
他寧願掰彎了自己一身的傲骨,親手打斷自己的擰骨頭,去給自己的父母下跪,去請求他們對裴煙的接受,這份心,裴煙不是不知道。滄海桑田,哪裏還有這個男人來的實在,來的安全,她的一顆心,就在這一刻,落地生根,開出了花來。
還記得看見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就認定這個男人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他有些果決的手腕,有著嗜血的眼眸,渾身都是常年混跡在殺伐和殺戮之中的狠絕氣息,這種氣息,一定是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人才會有的,那一刻就震顫了她的心,記了這麼久,這麼久的時光,一定不會錯的。
傅亦辰的父親聽見自己的兒子這麼說,眼眸中也是一驚,緊接著迎上來的也是熱切的目光,他們都老了,所有的希望和殷切的母港全部都落在了自己的兒子的身上了,他們希望他找一個名門的大家小姐,也隻不過就是希望在未來的道路上,兩個人能夠相互扶持,路也能夠好走一些,這樣的話。自己的兒子也能夠輕鬆一些,可是這些終歸是他們老人的想法,自己的兒子接受不了,自己也不能勉強不是。
“既然都已經懷孕了,更是應該回家了,你們兩個在外麵,彼此之間照顧不好,怎麼能夠安心養胎呢?”他們也以極高撈了,再也沒有那股子勁頭去和自己的兒子擰下去了,他們現在想著的就是想要過兒女繞膝的生活。
現在年歲大了,再回頭望望來時的歲月。這一路相互攙扶依偎,是他們的情,但是不代表,他們的情,就是小一輩的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本處事經,自己總是不能夠去逼迫人家的。自己總是將自己的想法去強加在這些小輩的身上,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曾有過這麼意氣風發的時候。
也是喜歡自由的,也是不願意被束縛的,他也還記得自己像是風一樣的青春,張揚著,叫囂著,不住的喧騰著,哪裏是肯受約束和管束的。也是一個風一樣的男人。
他總是想著自己兒子的固執和執拗是像極了自己的,現在想一想,其實兒子骨子裏的堅持執著,狂傲不羈,也全部都是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
他也曾有過那樣的青蔥歲月,在他皚皚黃昏的時候,還是那麼鮮活,那麼濃墨重彩的一筆,他隻是習慣了作為一個軍人,作為一個父親,去指揮,去命令,這種感覺並不和驕傲有關,而是天生的天性。
現在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幸福了,他的心底裏也是滿足的,其實退一步,等待著自己的,還真的就是海闊天空,現在自己的兒子在這裏,褪去了一身的堅固和森冷,變的柔軟了起來,隨便,表麵上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作為一個父親,一個男人,看懂了,
“我們就不回去了,在這裏兩個人住的也能舒心一些,以後也會常常帶著裴煙娶看你們的,你們也就別太擔心了。”傅亦辰還是害怕裴煙和他回了家之後,自己的父母會不給裴煙好臉色,到時候裴煙的心情不好,自己也就有的頭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