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就算是平常,隻要她開了口,他就一定是要答應的,更何況現在她還將孩子抬出來說事。
傅亦辰的冰山臉在麵對裴煙的時候徹底的柔軟了下來,淺淺的一笑,勾動天地的辭色,讓人看了,心都不自覺化開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回答,裴煙心裏一點都不意外,淺淺的一笑,伸手將這個男人的手緊緊的扣住,也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夜上海這個地方,自己以後怕是沒有什麼事情都不會來了吧,雖然它關乎了她整個苦痛的歲月。
她的人生如戲,就在夜上海這個舞台上麵華麗的上演。
不知道她的那個好朋友,現在在哪裏,又在做些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能有緣分再見麵,突然生出一種惆悵,悵惘的不行,自己最最放在心坎上的朋友,現在怕是也不拿自己當朋友了,這種感覺,就好像被全世界背叛了一般的無奈。
都說戲子無情,她以往從來都是不信的,就算是到了現在,她也是不信的,那是一起和自己摸爬滾打的女子,怎麼可能就這樣無情的從她的生命裏麵消失,連隻言片語都不曾留下,可是人呢?那個她拿命去珍惜的人呢?
她甚至還能清晰的記得,那天那晚,兩個同樣被命運擺弄的女子,寂寞相擁的畫麵,那眼淚微涼,內心卻灼熱異常的夜晚,兩個女孩子,同樣明亮的眼眸,還記得,她們兩個緊緊相擁的夜晚,互相替對方擦著眼角的淚水,做著那個關乎於好姑娘的夢。
而現在,時光早已靜好,隻是人不在了。
裴煙緩緩的歎了一口氣,就挽著傅亦辰的手臂離開了,上海的晚風,些微的透著些涼爽,帶起了她的衣角飛揚,額角的碎發也輕輕的飄蕩了起來,迎著夜風行走的她,別有一番驚心動魄的美麗。
傅亦辰亦循亦步的跟在裴煙的身後,看著她有些落寞的腳步和背影,心裏湧起了一絲心疼,其實他知道,倔強如她,其實需要的不是誰的心疼,她需要的隻不過就是那麼一個男人,能夠和她比肩而立,能夠理解她的倔強,可是同樣的,他也是一個男人,在看見自己的女人這麼難受的同時,他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憐惜,這和理不理解無關,而是一種愛的方式,一種想要幫她非但一切的方式。
“別瞎想了,也許她隻是有什麼事情離開了,沒來得及告訴你呢?到時候她辦完事了,自然會回來找你了。”
裴煙轉頭將傅亦辰看著,眉眼中又生氣了一抹希翼,這一抹希翼實在是太濃烈,濃烈的好像是一團火就燒在她的眉心,如火如荼。
裴煙和傅亦辰回到家裏的時候,很明顯傅亦辰的父母已經在客廳等了很久了,看見裴煙和傅亦辰回來,一直充當熱絡角色的傅老夫人,忙就迎了上來,裴煙看了看時間,不是很晚,也就沒有因為自己要讓兩位老人等著而感到愧疚。
“阿姨,您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和亦辰說嗎?”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二老不會這麼晚了還在這裏等著的,這點裴煙心中還是清楚的。所以到了這個時候,裴煙還是選擇了問一問,心裏還是揣著忐忑的,雖然傅亦辰的父母保證過不再難為自己,可是有些時候,保證這東西最不值錢了。
雖然這段時間,他們也確實是沒有難為過自己,可是裴煙怎麼知道,這麼幾天的時間是不是就證明了長此以往的以後呢?所以心裏還是有一份小心翼翼的,她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隻要別讓人記恨了去,怎麼都是好的。
看著裴煙眉目間的防備,拉著裴煙的手的傅老夫人也是一愣,知道裴煙不可能那麼快就相信自己是真心的接受了她了,這是自己以前的態度的錯,沒關係,總有一天是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