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她會成為自己的新娘,然而如今,她婚禮在即,新浪卻不是她,婚禮在即?腦海中的這四個字,也好像在他的腦海中生生的劈開了一道炸雷,他慌忙的將請柬背過來,果然看見了一行,記錄了婚禮日期的小子。
算了算日期,還來得及,他還能夠出現在在她的婚禮上麵,自己的父母竟然將這張請柬藏了起來,自己差一點就沒能看到那張請柬,著該是怎樣一種心情啊,這樣的心情,怎麼可能會好。自己心愛的女人,就要嫁給人了,可是要嫁的那個人,卻不是自己,這種滋味,怎是一個撕心裂肺,想起來他差一點就連她的婚禮都錯過了,他的心裏麵是那麼的慌張,那麼的慌張,慌張到了不行。
她的婚禮,他怎麼能夠不去,死心?死心二字,又談何容易?
他愛了她那麼久,久到關乎了他所有的年少風華,久到要他放手,就等於,要將他的整顆心拆開,將那些盤根錯節的愛,全部都拆出來,那種血肉剝離的疼痛,誰懂?
瓷器掉落在地方變的四分五裂的聲音傳來,江母站在江彥西的身後,不可置信的將江彥西看著,他平時從來都是不進他們的臥室的,今天怎麼就進來了,看著他手中的那張大紅的燙金喜帖,江母的心,一瞬間,如墜冰窖。刺骨冰寒。
江彥西回頭就看見了母親驚慌的模樣,心中了然。一定是母親將這東西藏起來了,他們永遠都想控製他,不僅僅是想要他繼承好家業,當年他們沒有通過自己的同意,去和裴煙退了婚,給自己換了未婚妻,那是他一輩子恨透了的一件事,他也不曾去埋怨過他們,而是去恨自己,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選擇離開,選擇娶留學。
這一去回來,物是人非,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已經變成了別人的妻子,他孤身一人,情何以堪,捏著請柬的手已經開始顫唞了起來,他有些顫唞的將請柬狠狠地捏在手中,很想回頭去質問自己的母親,一定要將他逼到什麼份上才肯放手,一定要讓他如何,才能夠放過他。他想要問一問,她是親媽嗎?如果是親媽,就放過他好嗎?
一定要讓他的一顆心,在紅塵中輾轉成泥才肯作罷嗎?
可是轉過了身,定定的望著身後的母親,嘴唇囁嚅了半晌,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還要他說什麼,說什麼是對的,又說什麼是錯的。他改去埋怨誰呢,她是自己的母親,她就是做的再不對,也落不到自己去說她的那一天。
還好,他還來的及,還好,他還沒有錯過裴煙的婚禮,舉步就要向著外麵都,卻被母親攔住了去路,江母的手,攔在他的麵前,眼神中雖然有尷尬和歉疚,但是更多的還是不容違抗,江彥西目光沉痛的將母親,忽的淺淺的笑了,是不是一直以來,他都錯了,他就是太過柔軟,任誰都能夠捏上一把,所以才造就了現在這個樣子的結局。
也就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的好脾氣,一直以來的逆來順受,造就了他們習慣了去命令他一切,也習慣了去為他安排好一切。所以就是以為,他們不管怎麼彎折他,他都不會有所怨言,他們不管怎麼去為難他,他也讀會理所當然的受著。
他們都已經他是萬能的,其實不是的,他所能夠接受的一切,隻不過就是因為愛,他愛他們,珍惜他們,所以不忍心看到他們一定一點的心痛,當初是他們讓他和裴煙定下了娃娃親,從小到大,懵懂不知事的時候,他也就認定了裴煙是自己的妻子,從小到大,總是將她揣在心中的,不管何時,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舍不得將她從自己的心上放下的。
然而最後他怎麼也想到,將裴煙兩個字生生從他的心上剝離下來的,竟然就是當初親手將裴煙二字種在他的心上的父母,現實永遠都是這麼的殘酷的,你給了它一切,到最後,又能剩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