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柳真真繼續埋頭打字,但她的思緒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死死按著文件夾,就怕顧清雅會去翻找。
“我再進去找找。”好在,顧清雅很快離開了。
可她還是無法放鬆下來,按著文件夾的手有些麻木了,仍然不敢挪開,好像底下有洪水猛獸!
好不容易等顧清雅回到辦公室,柳真真急忙把信紙翻出來,與此同時,她把放在錢夾裏宋寒時的簽名也拿了出來。
兩個一模一樣的簽名就在眼前,柳真真仔細對比。
沒有任何瑕疵,宋寒時的字真美!
深深吸了一口氣,柳真真從開頭開始看起。
致親愛的清雅:
還記得昨晚與你依偎著看星星,你說最亮的那顆是我,但我想告訴你,在我心裏,你永遠是青藏高原上聖潔的雪蓮花,清高雅致,天下無雙。
寫這封信是想請求你,清雅,嫁給我好嗎?
……
果然是宋寒時的親筆信啊,他說過的,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就是耍流氓。
所以,早在多年前,宋寒時就向顧清雅求婚了!
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們分手了,顧清雅還自殺了!
心底壓抑著的問題,前仆後繼的冒出來,柳真真的好奇心被無限放大,她現在真的真的好想知道,顧清雅為什麼會自殺!他們為什麼會分開!到底是誰負了誰!
仿佛擱淺的魚,柳真真微微張著小口,輕輕喘熄。
她雙眼被宋寒時一個一個美麗的字膠著,一刻也挪不開!霸氣的筆鋒仿佛銳利的刀劍,在她心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鮮!血!淋!漓!
而刺痛的雙眼比心痛更甚!
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這些煽情的文字,柳真真忘了時間,忘了待會兒有可能讓顧清雅看到的尷尬,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黑葡萄般幽黑的瞳內變得越發空洞。
“柳真真!你TM發什麼呆!”張凱樂明明異常凶狠的聲音,在她耳蝸裏回蕩,就像是從天際傳來,毫無殺傷力。
“柳真真!”他又吼了一聲。
柳真真肩上一痛,手一緊握,迅速把脆弱的信箋紙捏在了掌心裏,匆匆看向張凱樂,她僵硬地笑道:“啊,你來了啊。”
“我來什麼!”張凱樂罵,“你丫打個資料這麼慢,老子都等餓了!”
“哦,那我們去吃飯。”柳真真說罷,急忙起身,因為心不在焉猛的撞到了桌子的一角。
‘呯’的一聲巨響!
鑽心的疼在腿上蔓延開來,柳真真痛得直不起腰來。
真的真的好痛!
柳真真鼻子酸酸的,下一刻,眼前模糊一片。
“你怎麼了?”張凱樂像陣風似的刮到了柳真真身旁,語氣輕柔,帶著滿滿的關切。
柳真真張了張嘴,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可以沙啞成這樣,“我沒事……”
張凱樂微微皺眉:“真的很疼嗎?你好像哭了。”
柳真真點點頭:“真的很疼,把我的眼淚都疼出來了!”
張凱樂急忙剝開她死死按著大腿的手,發現白淨的腿兒上一塊青紫,好像他也疼了,忙吹氣幫她呼呼。
“就你這急急躁躁的性子,能辦成什麼大事兒啊!我才不要你拖後腿,把資料都給我,事兒都我去辦!”張凱樂其實是不想她再勞累,但又拉不下臉說好聽的話。
“不要,我要自己做!”柳真真強撐著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公司。
隻是她走得太快,沒有看見身後顧清雅抱臂目送她,神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