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問讓蘇依摸不著頭腦,但明顯,她被人當成了“敵特分子”,當成了刺探情報的間諜。
見蘇依不說話,那人臉上的狐疑又增幾分:“你到底是做什麼的?”說話間眼睛一直上下打量著蘇依,蘇依覺得如果眼光可以當成利刃使用的話,那麼此刻的自己,恐怕已經命在旦夕,被他紮成了篩子。
“還穿的這麼古怪……。”那人故作成熟的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觀望著絲毫沒有戰鬥力的蘇依,又說道:“你再不說話,我就要把你送到秦老師那去了。”
蘇依承認,白襯衫加上黑褲子,在她這個年紀,搭配成這樣,確實不能說是洋氣,特別是來到一小後,看見那麼多畫著漂亮的妝,穿得五顏六色的表演者們,她和展廷這身老成的裝扮的確有些格格不入,但公然被人這樣打量,明目張膽的嘲笑,蘇依還是覺得,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侮辱,特別是男孩兒威脅說要帶她去見老師時,她腦海中瞬間生成了這樣一幅畫麵,一個趾高氣揚又正義凜然的怪男孩兒,反剪著她的雙手,押著她一身正氣的朝辦公室走去。
蘇依想到這兒,突然抬頭,對上男孩兒的目光,一副慷慨赴死英勇就義的表情,仿佛下一瞬就要和男孩兒拚命的架勢。這樣舍生取義大無畏的樣子,著實起到了震懾力,對麵的男孩兒直愣愣的瞅著她,嘴巴微張,卻再沒說一句話。
“蘇依!”展廷的聲音突然傳來,蘇依循聲望去,喜出望外,果然是展廷,展廷來救她於水火之中了。
“你叫蘇依?”男孩兒看著蘇依冷不丁的問道。
蘇依轉身朝展廷跑去,卻被男孩兒突然拽住了手:“你還沒說你來這兒幹什麼呢!”男孩兒一本正經的衝蘇依吼道。
蘇依急的差點掉下眼淚,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理取鬧又莫名其妙的人呢,她不過是上了個廁所,順帶著看了兩眼屋子裏的排練而已,怎麼到了這人眼裏,她就成了十惡不赦之人了。她用力掰著男孩兒的手,誰料,男孩兒卻越握越緊,和她較起勁來。
“我不是特務!”蘇依衝男孩兒喊道。
“什……什麼特務?”男孩兒瞪大眼睛,緊抓著她的手依舊沒鬆,不明所以的問:“你沒病吧?”
“你……你才有病。”蘇依急中生智,狠狠踹了男孩兒一腳,男孩兒吃痛,鬆了手。蘇依趁勢朝展廷跑去,邊跑邊衝男孩兒喊道:“你才是個假洋鬼子!”
男孩兒就這麼被蘇依將了一軍,頓時忘了疼痛,愣在原地,回味著蘇依最後那句話,又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半天沒緩過神來,假!洋!鬼!子!他辛苦多日苦心鑽營的哈姆雷特的造型居然成了假洋鬼子,就好像辛勞被人無視,尊嚴被人踐踏一般,隻覺得一口怨氣積鬱在心,瞬間怒火中燒。
“別讓我再遇見你!”男孩兒朝著蘇依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憤憤吼道。
展廷帶著蘇依回到禮堂內八小的位置,不滿的說:“你怎麼這麼慢?表演都快開始了!”
“我,迷路了。”蘇依低聲解釋著,刻意忽略掉了被假洋鬼子非難的那段。
展廷並沒有過多苛責,拿出老師給的號碼牌,分別粘到了兩個人的衣服上,小聲提醒:“記住,我們是三號!”
表演開始,詩朗誦,紅*歌,搖太陽,雖說也是有歌有舞,精彩紛呈,但輸在千篇一律,看多了難免讓人昏昏欲睡。
蘇依和展廷走下舞台時,展廷舒了口氣:“總算結束了。”
大家都知道,前麵的節目隻是熱熱場子而已,二小和一小的同學上場才是比賽真正開始的時候,二小,是唯一一個可以和一小一爭雌雄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