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做什麼?”蘇依滿眼戒備。

周紀垣自嘲的一笑:“隻是好奇而已,很久之前就看見你帶著這個了。”周紀垣指了指蘇依脖子上的紅色絲繩。

“奧。”蘇依還是簡短的一字音回答。

“展廷送的?”周紀垣明知故問。

“嗯。”蘇依低聲應道。

周紀垣知道蘇依是絕不會摘下來讓他欣賞一番的,索性作罷,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無需再為這種小事煩擾,趴在桌子上呼呼睡起覺來。

終於安靜下來的空間,反倒讓蘇依紛亂的心更加捋不出頭緒來,隻覺得心亂如麻,千頭萬緒堵在心口,惶惶至極。展廷為何要隱瞞簡月的存在,是太重要了怕她誤會,還是太不重要沒有提及的必要。顯然,簡月不是那種可以讓人忽略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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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中午之前便到了A市,但周紀垣吵著嚷著,說好不容易來到這古都名城,哪有幹來不逛的道理,起碼得把祖先住過的地兒過一遍,才算不枉此行。

話是這麼說,但蘇依興趣寥寥,若不是周紀垣仗著身高馬大強拉硬拽,蘇依真想撂挑子立刻走人,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不見這難纏的小鬼。

周紀垣逛完祖先的奢華宮殿,又把各個王府遛了一圈兒,嘴裏嘟囔著也不過如此,說起來他們B市好歹也算個古城,和這裏倒也是半斤八兩差不離,起碼故人住的房子都是高牆白瓦紅磚琉璃,美是美,看得多了也就審美疲勞了。

蘇依在旁冷笑,天都黑了你又扯這麼一句,逛完了,天黑了,見不到展廷了,跑這兒牢騷來了,這麼不好,你早幹什麼去了,就在剛剛,還跟打了激素似的看哪兒哪兒新鮮,見哪兒往哪兒鑽。

周紀垣把旅行包隨意的往肩上一跨,懶懶的說了句:“走,跟本少爺覓個住處去。”

這完全超出了蘇依原本的打算,她計劃著先見展廷,展廷在外麵租著房子,就是再小也容得下他倆。

周紀垣見她不動,狡黠的笑道:“放心,不會讓你平攤房租的,我吃些虧,替你出了。”

蘇依白了周紀垣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吃虧,是誰浪費了誰這麼多的時間陪誰,你倒是付全租啊,她是不會過意不去的,隻當是劫富濟貧,為民除害而已。

現如今的周紀垣是一副少爺做派,即使知道住不了幾晚也絕不肯委屈了自己,要不是蘇依攔著,以周紀垣一擲千金的作風,去個星級酒店找個奢華會所逍遙一番也說不定。

在蘇依的百般阻阻撓下,兩人最終定下一間消費不高不低,環境適宜,幹淨舒適的小旅館。

踏進旅館,老板聽說要兩間房,為難的攤攤手,現在正值暑期檔,客流量大,店家不多不少,隻剩一間空房而已。

蘇依麵露難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並不太好。

周紀垣冷笑:“我若不來,你去找那展廷,難不成就不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屋?”

蘇依臉色微紅,周紀垣何時能夠如此細致的洞察別人心思了,她來時的確作此想法,奈何,終究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成想到半路殺出個周紀垣來。

周紀垣倒豪氣,大手一揮:“老板,就是這間了。”

老板秉承見錢眼開原則,見周紀垣出手闊綽,便再也顧不得一旁愁眉不展的蘇依了,樂顛顛兒的交了鑰匙,末了,還對蘇依投以一記同情的目光。

開了門,進了房,周紀垣見蘇依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冷哼一聲,道:“你放心,展廷不會對你動那心思,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