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要將臂間的提籃放下。
“不用了，李小姐。”顧成殷當即阻止，“這飯菜你還是帶回去吧，我作為將領，理應同將士們同等待遇，如此總是旁若無人尊享幾分，令底下人心不服，凝聚力渙散，總是得不償失。”
“且雲崢雲楓此時更為普通軍士，我帶他們來，便是要他們吃苦耐勞，怎的可破戒令他們享受起來了？這訓誡下來，可謂事倍功半了。”
這一言一語，有理有據，令李鳳琴反駁不得，直將牙關咬緊，恨不得出口叱罵這不識抬舉的男人。
他以為他是誰？他不過是她父親手下的一名芝麻大的小將！
可她卻不得不又將氣咽下去，冷笑著道：“好，那我走。”
冷漠轉身，她怕自己再不走，便於這裏失了形象不說，對這個男人也勢必得留下不善的印象。
她的目的還未達到，這本性可不是隨意可流露出來的。
顧成殷望著她毅然離開的背影，心裏定了定，回身衝眾人喊道：“繼續！”
雲崢雲楓吐吐舌頭，朝彼此做了個哭喪臉，卻不得不頂著汗流浹背，腰酸骨痛的苦楚，繼續苦苦掙紮著。
於夢涵在店裏用過午餐。隔壁包子店的包子很合她的胃口，一頓可吃下小小的七八個，香糯味美，再來一碗熱騰騰的甜豆漿，百吃不厭。
這幾日，黑豹被她攜了來訓練。如今它已然健步如飛，跳轉自如了，已然回複受傷前矯健靈活的模樣。
於夢涵將包子揪成一小塊一小塊，每當她下一個指令，待它做得完美無缺之時，她方才喂一塊給它。
再不然，她將包子塊藏匿於房屋之中的隱蔽角落，訓練黑豹嗅聞來找。黑豹每每亦不負所望，總能迅速尋到香氣繚繞之處，將包子塊叨出來，吞入口中。
於夢涵很滿意。作為警犬，有一隻靈敏的鼻子，是最為緊要的素質。這回是味道濃鬱的包子，下回得換成味道平淡的物件才成。
這訓練仿若遊戲，一人一犬玩得不亦樂乎。
“大家快來看啊！這天殺的寵物店，喪盡天良，賣出攜了病的犬，讓我家相公得了恐水症，整個人俱不正常了，眼看著便就此瘋掉！真可謂奸商無良，昧著良心賺黑心錢，草菅人命啊！”
“老天爺，你怎麼不睜開眼睛看看，把這唯利是圖的奸商給雷劈了啊！”
“老天爺，求您還奴家，和奴家失心瘋的相公一個公道啊！”
“……”
這不停於口，驚心動魄的哭喊，令於夢涵斂去嘴角溫潤的笑容，豁然起身，同單田一起奔衝到門前。
卻見一布衣婦人，不過三十歲左右年紀，正於往來如梭的人群中跪地哭號，一副感天動地的孟薑女模樣，惹來不少路人駐足圍觀。
看熱鬧的人們，忍不住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我早就說過，這些犬俱是店主由大街上捕獲來的流浪狗，梳理梳理就成了耐看的模樣，卻有誰得知，它內裏是否還含著什麼病灶？”
說著，便要將臂間的提籃放下。
“不用了，李小姐。”顧成殷當即阻止，“這飯菜你還是帶回去吧，我作為將領，理應同將士們同等待遇，如此總是旁若無人尊享幾分，令底下人心不服，凝聚力渙散，總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