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兒,”她彎著腰,刷刷地在羊皮紙上寫著,“馬上就好。”

她寫完便條,走過去塞到托尼手裏,回頭揚聲叫道:“媽媽,司機來了,我先走了。”

“晚宴上見,”一個女人嚴厲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了過來,“記得把信送給你克拉麗莎姨媽。”

“知道了,”她不耐煩地說,走到門口的一麵鏡子前,往鼻子上補了補粉,然後從鞋櫃裏挑出了一雙深金色的高跟鞋。她拿出一支口紅,把粉撲丟進手袋,一邊從手袋裏拿出兩枚銀西可丟給了托尼,利索地說:“把我的便條交給酒店前台,讓他那麼立刻送給克拉麗莎姨媽,把車開到門口等我。我馬上下來。”

托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克勞蒂亞就就丟下口紅,拿下蓬鬆的金色頭發上的卷發棒,一雙明亮的藍眼睛斜了他一眼:“還不快去?站在這裏幹什麼?”

托尼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有趣的光芒,搖了搖頭,走開了。十分鍾後,克勞蒂亞穿著整齊後走出酒店大門,一眼就看到了一輛價值不菲的明黃色的敞篷跑車停在她麵前,不由得驚詫地停住了腳步。

托尼懶洋洋地坐在駕駛座上,揮了揮魔杖,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說:“上車吧,斯圖亞特小姐。”

“這不是我們家的汽車!”克勞蒂亞驚訝地說。

托尼把夾在蜂蜜色頭發上的墨鏡拿下來,調侃道:“我也不是你們家的司機啊。”

“那你是誰?”

“托尼·蘭道爾。”他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微笑,向她伸出一隻手,“我本來隻是來給你母親捎一條口信的,既然你把我當做司機,那麼我也很樂意為你效勞。”

克勞蒂亞的臉一紅,彎下腰上了車,剛係上安全帶,車子就刷地躥了出去,把她嚇了一大跳。

托尼的金色頭發在狂風中飄動著,他踩著油門,一口氣超過了七八輛車,好幾個司機都搖下車窗衝著托你的跑車破口大罵。衝下了酒店所在的高地到達市區等紅燈的時候,因為托尼的跑車太好,停在旁邊的好幾個司機都衝著他吹口哨。

“你就是那個托尼·蘭道爾?”克勞蒂亞問道,看了看身邊的這位帥氣的金發年輕男人。

克勞蒂亞當然聽說過托尼·蘭道爾的大名。這位蘭道爾家的大公子在倫敦社交界可是出了名的揮金如土,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她不在霍格沃茲上學,可也在聚會上聽朋友們說起過他是拉文克勞學院魁地奇隊長,還是男生學生會主席。

托尼並沒有回答她,因為這時候他看到了站在路邊咖啡館外麵的西爾維婭和湯姆。他打了一下方向盤,在馬路正當中掉了個頭,衝到路邊猛地踩下了刹車,把克勞蒂亞毫無防備地一頭撞在了車子前麵,她氣憤地抬起頭,可是托尼已經拉開車門走過去和路邊的兩個人說話了。

作為一個心高氣傲的斯圖亞特,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克勞蒂亞氣得幾乎要冒出煙來。這時候,托尼帶著一個穿著灰色裙子的黑發女孩和一名穿著白襯衫的黑發男孩走了過來,他們打開車門,坐上了後排座位。

“這是怎麼回事?”克勞蒂亞問,“他們是誰?”

“我的朋友。”托尼坐上車,砰地關上車門,“我們在去宴會前要先去一個地方,你不介意先下車,從這裏走過去吧?隻有一條街的路了。”

克勞蒂亞氣得幾乎要立刻拔出魔杖給他一道惡咒,但是她隻是高傲地抬起頭,冷冰冰地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