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窗子,但是拉著窗簾,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左邊是層層帷幔,真不知道這個包間到底有多大。
西爾維婭坐在她對麵,上下看了看她,心想她真的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沒等伊麗莎白開口問,她就先說道:“我不方便直接聯係你,所以借了艾達·伍德森小姐的名義。”
“艾達在為你們工作?”
西爾維婭笑了笑,拿起茶壺,深紅色的液體落在了銀色的茶杯裏。“不完全是。”她放下茶壺,抬起眼睛,“你不要問那麼多了。”
伊麗莎白默默地喝了一口茶,無數的疑問在腦海裏翻滾,卻不知道先問哪一個。她輕輕放下茶杯,手指撫摸著茶匙,抬起眼,靜靜地問:“他在哪裏?”
“和你無關。”西爾維婭說。
“那你叫我來做什麼?”
西爾維婭看著伊麗莎白蒼白而寧靜的臉龐,撇撇嘴說:“沒什麼,就是跟你說一下以後別再給我寫信,也不要試圖和我聯絡了。你已經是斯圖亞特的人了,我們聯係,對於你我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還有,上次我告訴你那些事,是我不對,我情緒失控了。”
她們默默地喝了一會兒茶,西爾維婭站起來,平靜地說:“莉齊,有個道理你也應該懂得,那就是有些事情發生便發生了,不要追究背後的原因。就比如湯姆給了你一道鑽心咒,害得你差點死掉,這就是發生了,你不要去多想了。”她看了看伊麗莎白微微顫唞的嘴唇,狠下心,繼續用平靜的口氣往下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要是都要去追究背後所有的因緣,那豈不是每個壞人都有無奈和可憐之處了?你不要活得這麼辛苦,有些事該忘就忘,好好把這輩子過完,你才算對得起你自己。”
把伊麗莎白送走後,西爾維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頹然地坐回了椅子。過了好一會兒,她似乎才重新振作起來,轉過頭,對著帷幔後麵的陰影說:“人你已經見過了,你可以出來繼續研究撤退方案了嗎?”
綠色的帷幔輕輕一掀,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了出來。燭光打在湯姆·裏德爾的臉上,他英俊的臉頰瘦削了很多,一縷黑發落在前額,他的眼眶變得更深了,烏黑的眼睛裏閃著一絲陰冷和捉摸不透的寒意。
他走到西爾維婭麵前,在她對麵坐下,沉思片刻,伸手輕輕撫摸著剛剛伊麗莎白在的時候用過的茶杯。
西爾維婭看了看他,重新抽出了羊皮紙和羽毛筆:“我們繼續吧,這個周末魔法部表決之前,我們必須安全撤離到挪威去。”
“她瘦了很多。”湯姆的手指撫摩著還帶著莉齊手裏溫度的茶杯,低垂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他睡眠不足的疲倦麵容上投下了一片陰影,“也沒有從前有精神了。”
“湯姆!”西爾維婭生氣地說,黑色的眼睛盯著他,“我們現在需要討論的不是這個!”
湯姆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茶杯,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在桌上頓了頓。
“改變計劃。”他拿出魔杖點燃香煙,“暫停撤離。”
西爾維婭用絕望的眼神看著他:“你瘋了嗎?你難道要為了她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湯姆看了看壁爐上的時鍾,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沉著地說:“她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隻是……我已經厭倦了逃跑,現在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八月圍城(1)
很多年後霍格沃茲的魔法史課本裏,都把1955年8月24日這一天稱作“八月圍城”。
大多數O.W.L.s學生在考試前都對這個曆史條目的定義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