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長籲了一口氣,搖著頭說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一下子說了那麼多,也許真的是有些累了吧。
林曼沒有說話,也沒有走。
“再見。”
淩天遲疑了片刻,說完了最後倆個字,邁步向商務車走去。
“你還有籃球!”
看到淩天要走,原本沉默的林曼突然大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淩天停下了腳步,皺了皺眉頭,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擊中了心髒。
“你不是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你還有籃球!球場上的你是最有魅力的你,贏了比賽之後的你是真的快樂,還有那麼多人是你的球迷,喜歡著你,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要放棄籃球。”
林曼看著雖然停下腳步,卻並沒有回頭的淩天,有些激動的大聲說道。
淩天突然笑了,由衷的笑了。
就像撥雲見日,就像雨後彩虹。
“謝謝。”
淩天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徑直上了商務車。
車子發出了一陣轟鳴聲,向著街道盡頭離開,消失在了林曼的視線之中。
林曼站在街邊,望著商務車離開的方向,臉色微沉。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些心疼剛才的那個淩天,那是她從沒有見過的淩天。
可是她更明白,就算有著如此感同身受的經曆,他們終究還是倆個世界的人,注定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既然注定要離開,那何必又要強行開始?
...
華夏。
TS市。
一個婦人正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手裏正做著針線活,時不時的抬頭望向巷子口的方向。
朱慧芳。
林曼的母親。
她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那天之後,那個挨千刀的男人這麼久都沒有再回來過,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
那些追債的人也再沒有來過家裏,好像一下子全都消停了。
難道是死在外頭了嗎?
朱慧芳想到這裏,忍不住搖了搖頭。
摸了摸塞在內衣兜裏的那點僅剩的積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
“日子慢慢變好了,等曼兒明年畢業回來,我們娘兒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朱慧芳一邊開始繼續低頭幹活,一邊喃喃自語著。
...
十一連勝之後的克利夫蘭騎士,好像徹底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不管遇到哪支球隊,都能夠立於不敗之地,至今一場都沒有輸過。
而淩天似乎突然又變了一個人,打法比以前更加的如魚得水,連續飆高分帶隊拿下勝利。
而球隊上下在邁克*弗拉特羅的特訓下,外線三分的命中率也一直平穩上升,好像所有人一夜之間都變成了三分射手,連大中鋒每場都能投中一兩個。
這樣的克利夫蘭騎士,幾乎成為了所有球隊都想要挑戰的對象,揚言說隻要擊敗克利夫蘭騎士,那才有機會贏下總冠軍。
所有人關注焦點都不再是衛冕冠軍芝加哥公牛是否能夠完成第二個三連冠,而是變成了克利夫蘭騎士隊到底能在本賽季常規賽取得多少場勝利。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向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著,距離那座覬覦已久的奧布萊恩杯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