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無比心驚。
他的眼神引起了丹彤的注意,她笑道:“你望著我做什麼?”
“你,剛才……”司空摘星的話沒有說完,他感到了她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巨大的絕望與哀傷,那種猶如洪水一樣的哀傷,仿<佛雪崩一樣要將人掩埋。
丹彤笑了笑,說道:“你走吧,我現在不需要你幫助了。”
司空摘星愣住,他完全想不明白這個女子的腦子裏在想什麼。
“我身上的毒……”
丹彤笑了笑,說道:“沒有毒,金九齡身上的那種毒素不是那麼容易攜帶的。”更重要的是,這種毒素在主腦的監控下,她離開雙子戰艦的時候,更本就沒有時間去拿。
司空摘星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你一直是在騙我?”
“嗯!”丹彤點點頭,又說道,“不過金九齡的確是我處理掉了。”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走吧,在不走,等會兒怕就是麻煩了。”
司空摘星心中又氣又怒更是好奇她口中說的麻煩到底是什麼。
正欲詢問的時候,卻發現了忽然太和殿的一側走出來了一群人,在那一群人的前方之處,有兩位身穿的白衣的人。那兩人的腳步輕盈,身影如飛。還未等定睛細瞧,卻見這兩道白色的身影已經是在眨眼間,飛上了太和殿。
“葉孤城?”看清楚了那白色身影中的其中一位後,司空摘星驚呼道。
丹彤沒有說話,轉過頭來望著太和殿上的兩人。
她更是在心中數著倒計時,數著時間,等埃爾維的出現。她在好奇著,埃爾維會把帶出來的巡航艦停泊在哪裏,然後怎麼出現過來。現在,她的外置身軀在,那就是一個絕對的好坐標,無論如何也是躲不掉的。更不要提自身脖頸後的接駁口感應器,那裏麵還有三隻能量晶體柱,鎖定她的坐標更是沒有任何問題。
與之同時,她也明白了,葉孤城的謀反,怕是在剛才的時候就失敗了。她看見了他想去刺殺一個人,然而他卻沒有動手。他猶豫了,隻是一瞬間,他就失去了機會。
明月雖已西沉,看起來卻更圓了。
前來觀看比劍的人很多,卻沒有人聲。就連司空摘星、老實和尚,都已閉上了嘴,因為他們也同樣能感受到那種逼人的壓力。
那種由劍客身上散發出來的劍氣,讓人難以忽略,更是無法逼視。
忽然間,一聲龍吟,劍氣衝霄。
葉孤城劍已出鞘。
雪亮的劍鋒在月光下看來,仿佛也是蒼白的。
蒼白的月,蒼白的劍,蒼白的臉。就連心,也是蒼白的。他的海妖,怕是再也見不到了,他在離開小院之前,給她留了一封信。他告訴她,他會回來的,一定要等著他回來。隻是,現在他知道,怕是再也無法等到他回去了。
他凝視著劍鋒,沉聲說道:“請。”葉孤城他沒有去看西門吹雪,連一眼都沒有看,竟然沒有去看西門吹雪手裏的劍,也沒有去看西門吹雪的眼睛。這是劍法的大忌。高手相爭,正如大軍決戰,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所以對方每一個輕微的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甚至連每一根肌肉的跳動,也都應該觀察得仔仔細細,連一點都不能錯過。因為每一點都可能是決定這一戰勝負的因素。葉孤城身經百戰,號稱無敵,怎麼會不明白這道理?這種錯誤,本來是他絕不會犯的。
西門吹雪不解,他不明白,為何葉孤城是這樣。他看出了他求死的心,他想要死在他的劍下。他更是看出來了,葉孤城的心沒有靜下來,或者說,他的心亂了。一個心亂了的人,劍法必然是亂的,這樣交手,必死無疑。
“我不能出手,我要等你的心靜下來,我想我不會等很久。”對峙後,西門吹雪說道。
葉孤城那張沒有表情的麵龐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絲表情,驚訝的。
他問:“你已經看出來了?”
西門吹雪點點頭,說道:“我需要的是和你真正的一戰,而不是與求死的人一戰。”頓了頓,他又說道,“我想,你可能會想與一個人說說話,他可能會讓你的心安靜下來。”
葉孤城挑眉,頗為不解,卻又聽見西門吹雪說:“陸小鳳也在這裏。”
話音剛落,陸小鳳便從那站在太和殿屋頂上一側圍觀的人中走出來。
葉孤城見到陸小鳳,怔了一下,半晌才說道:“你不是神,卻為何知道了那麼多?”
陸小鳳在屋頂上盤膝坐下:“你真的認為這世上有能夠永遠瞞住人的秘密?”
“也許沒有,可是我們這計劃……”
陸小鳳道:“你們這計劃,的確很妙,也很周密,隻可惜無論多周密的計劃,都難免有漏洞。”頓了頓,他並不給葉孤城插話的機會,就繼續說道,“你不該去殺了那幾個人,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的。張英風、公孫大娘、還有龜孫子大老爺,他們本來不該死去的,可是他們死去了。他們的死,讓我產生了太多的懷疑。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為何遭到了毒手,現在我總算是想明白了。”
葉孤城一直安靜的聽著,並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