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十九歲

那一年,他十九歲

戚涵容的臉龐此時已不能用令人害怕來形容,隻見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兩眉間更是凝聚著濃重的墨黑色。繆佁然見他因暴怒而雙眼呈現出的血紅色,更是驚恐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被戚涵容扯著嗓子吼了一聲之後,竟是下意識地連滾帶爬地奪門而出。

又踢翻了好幾張桌椅,戚涵容仍覺得胸中氣悶。戚涵宇被帶去了警局,他還要想辦法把弟弟整出來。就他那弟弟從小嬌生慣養的脾性,哪裏受得了蹲在局子裏哪怕是一分鍾的時間。

戚涵容正準備轉身出門,正巧看見了剛從樓上下來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戚嬪,戚涵容連個表情都懶得施舍給她,若她安安穩穩在家裏待著不給他惹事也就罷了,戚家不多她這一口飯,可若是讓戚涵容知道戚嬪哪怕有一點和她母親繆佁然一樣的心思,戚涵容絕不會容忍戚嬪在戚家待下去。

他戚涵容都將後母趕出家門去了,還差一個她一個賤-人生的孩子嗎?戚涵容如此這般想到。若不是那日他手下留情顧忌著戚家的顏麵,對繆佁然突然出現在醫院的事情沒有追究,哪裏還會有這晚戚涵宇被人帶去警局的事情發生。戚涵容越想越覺得氣悶,心中更是悔恨不已,連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拿出手機給人打著電話,摔門出去了。

直到戚涵容從家裏出來,一路上也沒看到繆佁然的身影,也不知道她躲到哪裏去了。戚涵容懶得去管她,此時怒火攻心的戚涵容更是恨不得繆佁然一個失足掉到湖裏淹死呢,還省得他費力氣折騰。這種想法一從戚涵容的腦海中冒出來,戚涵容就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勁,當下調轉車頭去往冷家而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冷承澤看著去而複返的戚涵容,問道:“怎麼?出什麼事了?”

戚涵容也沒客氣,先灌了一杯冷承澤剛剛倒好的冰酒,沉了沉氣這才說道:“我弟弟被人待到局裏去了,你在那邊有熟悉的人嗎?先問問是什麼情況。”

冷承澤還是有一回見到戚涵容遇上戚涵宇的事情而顯得這麼從容不迫,以前哪怕一丁點和戚涵宇有關的事情戚涵容都會化身弟控,恨不得在自己身後裝上一條大尾巴不停地對著戚涵宇搖擺來表示自己的忠心,而現在他麵前的人除了剛剛因為著急喝酒呼吸有些急促之外,沒有一點變身前的征兆。冷承澤暗自感歎,難道這家夥轉性了?

“你父親還沒回來?我倒覺得這事還是你父親出麵比較好。”冷承澤說道。

“他一時半會回不來,那邊事情多,周末都難得回來一趟。”戚涵容分析道,“李勝強剛剛回來就整了這麼一手,現在就是市委書記出麵估計也不好使,我就是想知道我弟弟在裏麵到底是什麼情況,真若有事,撈人出來這事也得等日後再說。”

冷承澤就是佩服戚涵容遇事不慌的性子,當然之前沒少為他每次遇到和戚涵宇有關的事情立馬就變身為忠犬的事情而頭疼,此時見他現在也能根據眼下的情況而冷靜分析,沒有特殊對待戚涵宇,這才安心不少。別說戚涵宇是戚涵容的軟肋,越是遇到和軟肋相關的事情,越能理性地處理突發事件,這才真正能表現出一個人的感性。

“我這邊的路子也不多,我幫你問問汪超吧。”冷承澤說道。他也知道李勝強這是想立威呢,就是趁著自己剛來臨澤市,誰也說不上話而徹底整頓一番。至於求情,他誰都不認識,哪裏來的交情?此時不管找誰,都會甩給冷承澤兩個字,“不熟”。冷承澤說找汪超,而不是找秦霖和冷西,也是給了戚涵容三分麵子,雖說效果差不多,不過汪超的人情好還一切,戚涵容在秦霖和冷西麵前就不怎麼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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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超剛回去,正在和秦霖冷西說話,接到了冷承澤的電話。

秦霖還有心思調笑,“哦,小公子,這才回來多久呀,就被人家惦念上了?你家那位遠在川蜀省的會不會吃醋啊?”

冷西聽他說話一點譜沒有,忙把人撈過來按到自己的腿上。兩人今晚正趁著汪超不在家的時候準備把前幾天落下的給補回來呢,結果好事剛剛開始,汪超就回來了。好事被人打斷,秦霖當時倒是沒說什麼,不過聽現在說話的語氣,心裏記恨著呢。

汪超那邊打著電話應了兩句,轉頭給花飛塵打電話,讓他盡快查一下戚涵宇的狀況。汪超麵上沒有回應秦霖的調笑,心裏還是忍不住吐槽,他回來之後特意留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出來給這兩人解決生理問題好不好,他自己晚飯都吃完了,這兩人還沒盡興,秦叔叔都快四十歲的年紀了,你到底是有多饑渴呀。汪超想到這裏又難免的想到自家的汪洋,汪超都有好幾年沒有和汪洋一起過新年了,今年又遇到李勝強的事情,臨澤市這邊一時又走不開,汪超心裏不知道把汪洋換了多少個姿勢好好折磨,見秦霖和冷西兩人在他麵前秀恩愛,臉上的冰霜更厚了。

花飛塵很快傳回來消息,原來戚涵宇那小子也挺機靈的,警官對他詢問時,戚涵宇隻把自己放到了受害者的地位上,還聯係醫院那邊出示了當天的就診記錄,當然,那隻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