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中努力回憶著父親的模樣,隻不過時間久遠,即使前幾年汪汀溪會時不時地出現在他的夢中,現在回想起來汪洋無法想象汪汀溪現在的模樣。汪洋搖搖頭,“我,我就不去了……”

“爸爸一起去吧。”汪超將人拉至自己懷中,說道,“今年過年的時候我還和爺爺通電話來著,爺爺說他很想你。”

汪洋閉著嘴不說話,他不是不想汪汀溪,近二十年沒見過麵的父親,他怎會不想,隻是當年當汪洋決定遵循汪汀溪的意思在關單市生活下去的時候,他就再也沒有盡到一個兒子的責任,任李勝強對汪汀溪進行瘋狂的報複,任汪汀溪在獄中受折磨,汪洋都不曾過問過。十多年來,別說是汪洋來臨澤市看汪汀溪一眼,就是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過,每當和秦霖通話或者見麵提起汪汀溪時,汪洋也會找借口避而不談。

當年的事情秦霖多多少少和汪超說過一些,汪超看汪洋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安慰他道,“爸爸當年也是迫不得已才離開的臨澤市,這本就是爺爺的意思,爸爸若不走,爺爺即使去了也不會安心的。”汪洋歎口氣,當年汪汀溪可不就是以自己的死來逼著汪洋離開臨澤市,汪汀溪知道汪洋在臨澤市肯定難逃一劫,好言相勸讓汪洋離開汪洋反而不聽,汪汀溪沒辦法才會以死相逼。可說起來不管汪洋到底是怎樣離開的,這麼多年來不見汪汀溪一麵著實說不過去。汪洋離開臨澤市後心也冷了大半,除了拜托秦霖幫忙多多照看汪汀溪之外,再不想知道任何有關汪汀溪的事情。父子兩人都掛念著對方,可方式方法有待改進,這也造成了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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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超道:“這件事等爸爸有時間再說。我能問問爸爸今天都和李勝強說了些什麼嗎?”汪超到底記著在警局時坐在監控麵畫前看到的監控錄像,李勝強捏著汪洋下巴的畫麵一直在他的腦海中霸占著製高點,汪超不可能將其忽視,怎麼都想向汪洋問個清楚。想他汪超的人,竟然被李勝強給欺負了,汪超隻是想想就覺得氣悶。

汪洋道,“沒說什麼,隨便說兩句罷了。”汪洋的態度明顯不想過多的說明,可偏偏就是對上這種事汪超不肯放過他,若是兩人隨便說兩句,還能到動手動腳的地步?

“爸爸以前是不是認識李勝強?”汪超沉默了一會,就在汪洋以為他不會再問的時候突然問道。

“認識。”汪洋沒有否認,“小時候在一塊長大的,小學中學還做過同班同學。”

汪超一聽就氣得牙癢癢。李勝強那家夥什麼意思,這是準備敘舊情、談人生嗎?“爸爸,我吃醋了。”連吃醋都吃得這麼理直氣壯,估計也就汪超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臉紅。

汪洋反問道:“你吃什麼醋?”

汪超將腦袋埋在汪洋的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吃李勝強的醋,他能比我早二十年認識爸爸,他和爸爸一起度過了學生時光,他還能和爸爸一起回憶當年的美好往事。”

若不是知道李勝強曾經將汪洋整的家破人亡,隻聽汪超這一番言語,還會以為汪洋和李勝強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呢。汪洋微怒道,“你想什麼呢……”

“爸爸敢說李勝強對你沒有那方麵的心思?”汪超剛看到李勝強對汪洋做出那種動作的時候隻是覺得憤怒,而事後再想就覺得奇怪,李勝強不是那種會做無用功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若這種輕佻的動作隻是為了引起汪超的憤怒就太過簡單了,讓汪超做出反抗的同時,得到汪洋的表態才是李勝強想要的一箭雙雕。

汪超仔細回憶了自己看到的十多分鍾的無聲視頻,努力回想著李勝強的一舉一動,再加上剛剛從汪洋這裏得知兩人青梅竹馬的關係,汪超不得不承認他發現了一件事情,或者說是一個事實,李勝強確實對汪洋有意思,隻是這個意思的表達方式有些讓人頭疼。汪超抱著不說話的汪洋,說道,“爸爸,你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擔心。”不僅僅是擔心自己愛的人早就被人惦記上了,而是李勝強這人的思維方式永遠不是和地球用一個頻率旋轉的,天知道下一秒鍾李勝強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還美其名曰“愛慕”汪洋。

問汪洋李勝強到底和他說了什麼,用汪洋的話來說,不過是回憶了一些往年的事情,隻是這些事情在汪洋看來都是一直在滴血的,他永遠都無法認同李勝強的做法,甚至不想認同李勝強這個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汪超問起來時,汪洋並不想多說。

隻是汪洋麵對汪超沉寂的雙眼時,總是沒有足夠的抵抗力,一方麵,汪洋確實不希望汪超絞進多年前的事情中,而另一方麵,汪洋也認為自己有必要想汪超說一些事情讓汪超更多的了解李勝強這個人,從而來更好的防範李勝強。

汪洋撿比較重要的幾件事說了,頭一件就是自己和李勝強多年同學的事情,這也是他對李勝強相處時間最長的一段,隻不過這些事情隻讓汪洋用兩三句話就說完了,“李勝強家境不錯,又是家中幺兒,長輩對其多是寵愛,他從小性子就不是很好,常常會比較暴躁,和同學關係也是一般,隻是和我能說得上話。”至於原因是什麼,汪洋沒有多說。

“後來李勝強轉至別的地方讀高中,期間我們兩個的聯係並不頻繁,這一段時間我對他的了解很少。”汪洋又說道,接下來就是重點的第二件事情,“大學的時候我們都留在了臨澤市,也在一個學校,不過不是同一個專業,李勝強時常來找我一起吃飯,或者是出去玩,大部分都被我拒絕了,有些實在拒絕不了的也會應付兩下,早早離席。”汪洋頓了頓又道,“我從未想過他會對我有那種心思,直到有天看到我和李麗潔走在一起,突然引發了他的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