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承澤、戚涵容幾人和汪超坐在一起說起此事來時,誰也沒有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冷承澤說道:“怎麼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去年李勝強還在臨澤市稱王稱霸的時候,哪家不是避其鋒芒,夾起尾巴來做人,沒想到隻是一年的時間世界就顛倒了個,俗話還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連三十個月都沒用了,李勝強就要在鐵窗裏麵度過後半生了。
倒是於紹輝的消息最是靈通,說道:“我倒是聽說李勝強的女兒今年參加高考,不過已經被臨澤市的一所大學提前錄取了。”
“禍不及家人。”汪超說道,“李錦雙沒有過錯,她的生活也不需要發生改變。”
幾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汪超,汪超掃視了一圈,問道:“怎麼了?”
冷承澤說道:“沒想到你心胸還挺寬廣的……”
汪超笑了,“畢竟是我妹妹,小時候也疼過她……”
幾人更是驚奇,沒想到這兩人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說什麼你們都信……”汪超搖搖頭,又道“她隻要不惹事,我沒必要和一個女孩子過不去。”
幾人相互看看,這才是汪超的風格吧,剛剛說話的那個是精神分裂的產物吧。
作者有話要說: #腫麼了#
腫(zhǒng)麼了=怎麼了,是山東棗莊一帶方言(我國其他地區也有)。
☆、那一年,他二十歲
那一年,他二十歲
似是激情的人生一下子沒有了奮鬥目標,李勝強入獄之後汪超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到事情幹。那什麼,啪啪啪一百零八式不在這個行列之中。汪超又將臨澤市的事情轉回到了秦霖手中,打著回學校好好學習的旗號,回川蜀省和汪洋研究動作要領去了。
秦霖那個氣得呦,他好不容易才過了兩年清閑日子,還沒和冷西在上下-體位這個問題上分出個子醜寅卯來,就被重新回歸的事務壓得直不起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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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次好事都被秦霖打來的電話打斷後,某次正在興頭上的時候秦霖再次來電,汪超騰出一隻手來厚著臉皮將手機放到汪洋的耳邊,說道:“爸爸,秦叔叔想你了,想你和說說話……”
汪洋緊咬著嘴唇把之前好不容易被汪超逼出來的聲音統統吞下肚,一雙飽含淚水的眼睛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汪超。汪超的大腦頓時當機,他的腦袋是被這兩天連綿不絕的春雨灌滿了水吧,怎麼就想要秦霖在這個時候和汪洋打電話呢?
果斷掛機扔手機,汪超一個上前猛撲,順便貼上自己的嘴唇向汪洋道歉。姿勢神馬的都是浮雲,強健有力的身軀能夠徹夜工作才是正理。
秦霖握著“嘟嘟嘟”的手機站了好久,行啊汪超這小子,不但掛他電話,現在甚至連句話都懶得和他說了是吧。秦霖深吸了一口氣,沒事人一樣和冷西說道:“汪洋在川蜀省這麼久了,我們也一直沒去看看,哪天有功夫過去一趟吧。”
冷西斜眼看他,他是想說明天一大早就走,不是有功夫的某一天吧……
秦霖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特意延長了一倍眨眼睛的時間,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冷西搖搖頭。沒有問題,有問題是的汪超。汪超是傻了吧才會以為離開臨澤市就沒事了,秦霖向來都是那種說風就是雨的性格,汪超突然撇下大攤子撒手不幹,秦霖不發飆才怪呢。
所以,冷西拯救不了汪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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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超麵無表情地給秦霖冷西兩人開門,對這兩人隔天就來到川蜀省的行為並沒有感到奇怪。他昨晚就應該猜到了,更何況秦霖從臨澤市出發開始便狂轟濫炸地給汪超發短信,汪超想不知道這兩人要來都不行。
“秦叔叔冷叔叔請自便,爸爸還沒有起床,我去臥室看看。”汪超將兩人引到客廳,坐都沒坐下,轉身就進了臥室。
自便?!自便你妹啊,別說是茶幾上,就是整個客廳裏麵連個杯子都沒有好嗎?!還沒有起床?都日上三竿了好嗎親?這正午功夫都要過去了好嗎?
秦霖整個人都狂躁不已,可看看手邊連個可以瀉火的杯子都沒有,再說這也不是在自己家中,秦霖就是要發脾氣也得先看看場合。
十幾分鍾之後,看到忍不住扶著腰從屋裏走出來的汪洋,秦霖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突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本來想諷刺兩句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汪洋扶著老腰坐下,沒有拒絕汪超遞過來的靠墊。反正在秦霖和冷西麵前,他的麵子裏子早就沒有了,更是不用去裝什麼貞潔烈夫,平常在家是什麼狀態,表現在多年好友前還是什麼狀態。
諷刺的話雖是被秦霖咽了下去,可說話的時候還是會帶著那麼一股子酸味,他才不會說他這就是羨慕嫉妒恨呢。想想十年二十年之後他和冷西都變成老頭子了,汪洋這家夥還有一個青年人來服侍他,秦霖怎麼都覺得自己虧了。培養了好幾年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