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尤其不錯,八年抗日戰爭,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她幾乎能將課本內容倒背如流。
南澄的話讓苡米樂得花枝亂顫,眼角都笑出淚來:“你還真是個孩子啊,太有意思了!”她小心抹著眼角的淚,不讓眼線花掉,“侵華戰爭又不是山口發動的,況且我隻是和他戀個愛,花點他的錢,也算為祖國拉動了點GDP啊。”
苡米就是這樣,無論有理沒理,她都能說得振振有詞。南澄還想說什麼,看到山口走過來,就閉了嘴。
吃完飯,苡米拉著南澄去逛了新開的名品商廈,Gucci、Prada、Celine……但凡她多看兩眼、摸一下,山口就會問她:“想要嗎?想要我送給你。”
苡米笑顏似花,嬌媚無比地對山口說:“哈尼,你對我真好,我愛死你了!”她也不貪心,明明可以獅子大開口,最後卻隻是買了隻Celine Luggage係列的最新款手袋。
山口還很貼心地挑了隻錢包,準備一並買了送給南澄,在她的再三婉拒下才作罷。
“他對你真好。”在洗手間裏,南澄對苡米說。
苡米對著鏡子補妝,抿了抿鮮紅的嘴唇說:“好?也就這幾天光景吧。哪個男人對漂亮的女人剛開始時不是這樣豪氣,一擲千金隻為博紅顏一笑,但最後還不是棄之如敝屣。女人呐,就像朵花,開在別人的花園裏真是各種好,摘下來握在手裏了,就覺得煩人,都沒處擱。”
苡米談過很多次戀愛,每一次看似轟轟烈烈,全身心投入,她信仰愛情,無愛不歡,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對於愛情,她是多麼悲觀一所以趁著年輕,用力地“消費”它。
“總有個不一樣的人,在什麼地方等著你,想要好好攬你在懷裏,視你如珠如寶。”南澄說。
苡米哈哈大笑起來,媚眼如絲地望著南澄說:“親愛的,你在講童話故事嗎?我可從小就不愛看童話。”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你不多要點,刷爆他的卡?”南澄問。“聰明的女人無論心裏多麼貪婪、刻薄,姿態都要好看。欲擒故縱你聽過吧?哪怕我就是愛他的錢,也不能讓他無比確定地知道。”
苡米簡直就是個兩性專家,可是太明了這種“遊戲規則”的人,往往是玩不好遊戲的。
南澄和苡米又逛了一會兒。在LV門口,苡米突然拍拍她的肩膀指著前方走出電梯的某個男人說:“你看,那個人像不像顧懷南?”南澄胸口一滯,眼神慌亂地遞過去,果然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男生背影,穿著淺灰色運動帽衫,脖子上掛著碩大的白色耳機,背了一個鮮亮的嫩黃色運動包。他不是顧懷南,顧懷南比南澄大一歲,今年應該二十五歲了,而那個男生頂多十八歲。
“不像。”現在的顧懷南應該是個英氣的男人了吧,而對方明顯還是個少年。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沒和顧懷南談一段。”苡米勾著南澄的手臂在她耳旁輕聲說道,“他那時候隻喜歡你,我其實有點生氣呢。”“他有喜歡過我嗎?”南澄不自在地瞟了苡米一眼,又看向別處。“哎哎,你這麼撇清就沒意思了啊?那時候我們滬嘉一中誰不知道顧校草‘弱水三千’,隻取你這‘一瓢飲’啊。”
苡米的調侃喚醒許多回憶,一幕幕,似電影回放的鏡頭撲麵而來,南澄的心裏一陣陣揪緊,臉色也變得愈加難看:“你別說了啊,再說我就要翻臉了。”
“好好好……不說不說。”苡米知道自己失言,連忙哄著南澄,之後的時間裏也非常識趣地沒有再提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