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3)

語盈盈地對她說:“南澄,你信不信命?你的每一個男人,都會先經過我的手。”

回憶是呼嘯而過的火車,轟隆隆地碾壓過記憶的屍體,南澄頭腦暈眩幾乎站不住。過了幾秒,她反握住苡米握著她的手,露出一個模糊不清的笑容:“是這樣嗎?為什麼我總覺得應該謝謝你,總是讓我在發生更大的錯誤之前,提前認清身旁的那個人。”

南澄說完轉身,拉著苡米離開。

六年後,曆史驚人地重演,幾乎是一樣的場景,但南澄,終究是不同了。

六年前她跑出酒店後躲在路邊的小花園裏哭得像個傻子,撕心裂肺,淚眼欲裂,好似世界末日;而五年後,她冷靜地沒有掉一滴淚。

不是不難過,隻是被背叛的痛苦抵不過對人性的失望和灰心。

沈洛找了南澄無數次,她的家,她工作的報社,她喜歡逛的商店,她愛吃的餐廳,但沒有一處有南澄的身影。

百般無奈之下,沈洛隻能去求苡米,他想她一定知道南澄的下落。

苡米讓沈洛在銀行的等待區等她,直到下班時間,她又慢悠悠地吃了飯回來,看到沈洛還在那兒坐著,她才過去與他說話。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南澄在哪兒了吧?”沈洛問道。

“她不想讓你知道她在哪兒,她也不想再見你了,你還是自己識相點消失吧,別再煩她的家人也別再來煩我了。”

沈洛臉漲得通紅:“這次是我的錯……可是她得聽我的解釋。要不是她一直不願意與我去開房我也不會……”

苡米不可置信地大笑起來:“沈洛,你腦子沒有壞掉吧?你現在是在指責南澄今天被自己要結婚的男朋友背叛是咎由自取?你的意思是你出軌是對的,是南澄做得不夠好所以才讓你做錯了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苡米,你應該明白的吧,我是個男人,男人總會有需要,我真的……”

“我為什麼會明白?”女生沉著臉,冷冷地反問。

沈洛還想辯解什麼,苡米粗暴地打斷了他:“沈洛你還是別說話了,越說越讓我看不起你。首先你背叛南澄,是你沒管好你的下半身,南澄潔身自好沒有任何錯!其次男人是有需求,但是人之所以和野獸不同,是因為他有理智,能控製自己,你自己把自己和野獸混為一談我沒什麼好說的;第三——”她頓了頓道,“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覺得我水性楊花,覺得我不守婦道,可是沈洛我告訴你,我宋苡米再怎麼不堪,也從來沒有劈過腿,明知故犯當過別人情人,沒有在一段感情沒結束前就開始第二段。我的每一個男朋友,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一心一意的。”

沈洛臉色灰敗,無力與苡米辯論,他隻頹然地問:“……你不會告訴我南澄在哪兒是不是?”

“是!”

沈洛在得到苡米鏗鏘有力的回答後失魂落魄地走了。

苡米回到辦公室給南澄打了個電話:“他走了。”

“走了就好。”南澄坐在大理古城牆下的咖啡館門口,爆裂的陽光在裸露的皮膚上劈啪作響。掛上電話,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前塵往事好像就這樣得到了更新。

南澄請了長假,她也不知道歸期。

那天離開白天鵝賓館後她就回報社請年假,手邊緊急的工作剛好告一段落,而其他需要跟進的她也拜托了其他同事幫忙。但汪主任說最近報社人手緊張,囉唆了半天,像是不予準假但又不明說。

若是平時,南澄或許也就默默地收回假條。可那天她覺得自己必須離開這裏,離開滬城,如果不走的話她可能會死。最後她把請假條放他桌子上,然後回辦公室收拾了東西回家,當天晚上就買了飛大理的飛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