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楚景春一聲聲喚:“娘子?”
瑤草返回屏風:“作甚?”
楚景春嬉笑合不攏嘴:“可憐呢,你夫君我構不著後背啊,娘子啊,幫幫我噢!”
瑤草慢慢移步上前,一再告誡自己,夫妻之間,這事兒不算什麼,鎮定,鎮定!可是觸摸到夫君肌膚刹那,瑤草手指不受控製顫抖起來,幸虧楚景春看在媳婦已經穿上裌襖,沒再搞怪,隻是一雙眼睛開心的盯著自己小媳婦看不夠似的笑眯眯。他倒樂嗬了,舒爽了,隻可憐瑤草被盯得渾身冒了汗。
好容易抖索著手替他擦拭完畢,又用熱褥子捂住他身子烘幹水分,待瑤草取了他中衣回身,卻見楚景春身上棉褥脫落,露出精裝身子,昂揚的欲望。
瑤草嚇了一激靈,頓時惱了,把臉兒一紅一聲啐:“呸,不要臉!” .
“
看著瑤草氣急敗壞小樣,楚景春又一陣大笑。
瑤草生氣了,把衣衫準確扔在楚景春身上:“你自己來,我不管了。”
卻說瑤草正要退開,人已經被楚景春趕上摟住了,下巴額架在瑤草見上,鼻子在瑤草臉上隻蹭蹭:“我要娘子替我穿,否則……” ~瑤草皺眉:“否則如何?”
“不穿!” .
瑤草把臉一紅:“你敢,我呸!”
楚景春摟著瑤草唧唧笑:“試試唄!”
瑤草脫不得身,發不得火。又不敢跟他耗。這死家夥精光著身子,他不急,瑤草急呢,既怕他因此受涼落了?
心裏埋怨歸埋怨,瑤草還是快手快腳替他穿戴起來,不一刻已經替他穿好中衣,穿上了夾袍。正要功成身退,又被夫君自身後摟住,貓咪似地在脖子裏舔咬,尤其某處硬繃咯著瑤草很不舒服。
瑤草渾身頓時緊繃起來,忙著顫聲提醒道:“相公,快別,天光大亮呢。”
話中之意,明白不過:相公你正經些,老成些,老太太房裏媽媽快到了。
楚景春埋頭瑤草頸間隻是嗅:“我們是夫妻,怕什麼?” 瑤草忍著想打人衝動,渾身顫微著:“夫君熟讀詩書,應該知道,床上夫妻,床下君子。”
楚景春低聲竊笑:“娘子何意?難不成是說,要做夫妻事,必須先上床?那簡單,此刻時辰尚早,再上床躺躺何妨?”
瑤草愕然回顧,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半蹬著新婚夫君,是這般解釋麼?
楚景春說話間再次欺身上來,瑤草見她以為膩歪,心道,看來不是手腕不成了。遂凝神提氣,將身一扭,滴溜溜轉至他身後,雙手擰住夫君褲腰,撐直了胳膊,腦袋更是定在他腰眼上,推山似的把自己夫君推到妝台前,然後雙手在他肩上一個泰山壓頂,強製他坐下,同時柔聲哄騙:“相公乖啊,好生坐著,為妻與你梳頭咯!”
楚景春十分受用,笑眯眯點頭。
瑤草先把楚景春一把青絲梳得通透滑溜,然後頂上梳個簡單發髻,纏上紫紅色頭巾,簪上鑲金紅寶簪花。
這活計瑤草在家做慣的,順手拈來,毫不費力。
楚景春就著鏡子瞅著小媳婦嫣紅嘴,粉嫩的腮,靈巧的手,隻是心滿意足。等著瑤草替他簪好頭發,楚景春反手將瑤草摁在座位上,右手執炭筆,靈巧轉動,左手卻把瑤草下齶一抬,笑眯眯合不攏嘴:“夫君替娘子畫眉可好?”
閨房畫眉可是夫妻相處的奇妙境界,書上屢有贅述。瑤草心頭一個激蕩,暖暖的淚珠兒自心底浮起,自己竟然也有今日呢!瞬間眼圈有些濕潤了。
楚景春見了用手指那麼輕巧一抹,嘴裏忙著哄騙:“別哭啊,我畫的可好了,官家喜歡我的素描我還不給呢!”
瑤草聞言,儼然一笑。
楚景春也樂了:“噯喲,娘子,你這一哭一笑,逗得為夫心肝兒一顫一顫,娘子倒是歡喜,還是不歡喜呢?” ,瑤草知他調笑,握了拳頭想要砸爛他嬉笑,到了臉上又不忍,遂把楚景春粉腮一掐:“討厭,壞人!我叫你調戲人!”
楚景春頓時哎喲直叫喚:“噯喲,娘子放手,謀殺親夫啊!我不過調戲自家娘子嘛,罪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