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審訊,他有足夠豐富的經驗,不怕這家夥不屈服。
…
翌日清晨,陳鋒推開阿秀所睡的那臥室房門,室內已空。
天還沒亮,她就已經離開。
桌上,一張紙條靜靜躺著。
陳鋒走近,拿開壓著紙條的筆,立刻看到上麵的幾個字:“對不起。謝謝。”
陳鋒啞然一笑。
這女孩臉皮可夠薄的,說不出來,竟然拿筆寫出來。
回想她昨晚的身手,他不禁皺眉。
甫一交手,他就發覺她的搏擊套路和他在利劍時學習的套路非常相似,難道她有這方麵的背景?
再想她不敢明說的神態,陳鋒心裏越發肯定了。
不過現在人已離開,搞不好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見麵機會,這種事多想無益,算了。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薛冰的聲音傳進來:“鋒哥!那家夥招了!”
陳鋒霍然轉身。
滿臉興奮之色的薛冰站在他麵前,說道:“我們照著你說的辦法來辦,那家夥也夠能撐的,昏死過去好幾次。直到十多分鍾前,他才終於撐不下去,哭著求我們放過他。鋒哥,你那辦法太有用了!”
陳鋒笑笑,大步離開。
片刻後,他進了儲藏室,隻見橫山一郎癱在地上,脫力一動不動。
這也難怪,一整晚不能睡,還要身不由己地大笑,換了任何一個人,能撐過十分鍾都不錯了,這家夥能撐過一整晚,耐力已經算是相當驚人。
走到他麵前時,陳鋒悠然道:“早點答應就不用吃這麼多苦頭了。”
橫山一郎費力地抬眼看他,吃力地道:“你……你不是人!”下巴鬆了之後,說話漏風,聽著十分古怪。
陳鋒欣然道:“多謝誇獎。”
橫山一郎瞪了他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道:“這樣說話很……很困難,你先幫我接……接好關節……”
陳鋒嗬嗬一笑:“回答我問題不必用嘴,我早給你準備了筆,寫下來就行。”
橫山一郎暗罵狡猾,他本來是打算隻要對方一接好自己下巴,立刻咬舌自盡。不過想想用尾也行,對他這種身手來說,用筆自殺,就跟用刀一樣方便。
哪知道陳鋒手掌一攤,一根軟筆現身,筆管像是特製的,一看就是軟綿綿的貨,要自殺根本不可能。
“給他鬆開一隻手。”陳鋒吩咐道。。
隻要鬆開手,自己捏碎自己脖子他還是能辦到的。
旁邊的薛冰立刻上前,把橫山一郎的右手給鬆開。
橫山一郎立刻一聲大叫,右手猛地捏到了自己喉結上,但一捏之下,頓時色變。
昨晚承受了整晚的折磨,現在根本沒力氣!
陳鋒笑吟吟地看著他:“還有招嗎?”
橫山一郎頹然鬆手。
這下是真的完了!
…
半個小時後,陳鋒從儲藏室裏出來,臉色陰沉。
剛剛從橫山一郎那裏拿到的筆錄,包括了詢問抓阿秀的原因。結果這家夥給了他一個意外的答案。
抓到阿秀的,並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另一個同夥。
事情要追溯到十天以前,天亞會社在華的其中一個重要任務,就是觀察、學習和獲得華夏的各種科技情況,尤其是武器方麵。當時他們在華中的一個支點,搞到了一份機密的武器研究資料,由於資料本身被多重加密,還加上了防止直接網絡傳輸的網絡鎖,他們隻能派人將資料人工送回倭國,給國內的專家研究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