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冷汗如注,意識漸漸的有些迷糊,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就是發不出聲音。他緊握自己的雙手,腦子唯隻留下一個念頭:他要問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陶然的什麼人?

“爸爸,卓爺爺,我到那邊去看看。”付明海快速說了一遍,就匆匆離去,也不管身後付文景叫他的聲音。

“這孩子真是愛鬧,老師,您千萬別介意。”付文景看著兒子逃也似的離開,還以為又跟之前一樣害怕這種應酬也就由著他去了,一心想著怎麼跟卓老出任A大榮譽教授的事。

秦魏找到李聖傑和陶然時,兩人正坐在沙發上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不用問也猜得到,老四嘴裏出什麼了什麼好話。等他一走進還沒坐下,陶然紅著臉低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說要洗水間起身就走時,秦魏就更加確定李聖傑又欠抽了。

“你欠抽了。”秦魏端起陶然落荒而逃前塞進他手裏的杯子,一口喝盡,原本以為是飲料,沒想到卻是長島冰茶,眉頭一皺,冷著聲質問:“你給她喝這個?!”

李聖傑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小嫂子自己選的啊,我問她是要喝紅酒,葡萄酒,還是長島冰茶,她果斷選了這個。而且啊……三哥,我發現小嫂子喝了點酒之後更加的可愛,要是平常但凡隻要我說個稍微帶點……黃色字樣的詞,她就跟個衛道士似的一板一眼的指正我。喝了點酒後倒是能放得開了,除了臉紅脖子粗,居然一句話都不反駁了……”

“我看你是山區沒待夠!”秦魏一下起身,說了一句就轉身去找陶然。李聖傑瞬間白臉,拿著酒杯的手那個抖啊!

“陶然!”

陶然聽到身後有人叫本能的回頭答應了一聲,卻在她還沒看清來人是誰時,就被人用力拉著不知要往哪裏去,迅速反應過來的她正要反手鉗製住對方,對方卻是先一步放開了她的手。借著外麵的月光,陶然才看清是誰。

“付明海同學,怎麼是你?”見是熟人,陶然的戒心去了一半,迅速打量了一眼周圍,好像他們過了一道小門,鼻端突然聞到一股君子蘭的味道,陶然心想他們應該是到了前院,不過書離正大門還有點距離。

“我問你,你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付明海雙眼赤紅,麵目猙獰,張口就問。

“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明白。”陶然有些呆愣,心裏一陣納罕,怎麼這人說話總是這樣的,沒頭沒腦,突然在這裏出現,又是開口的問出這麼突兀的問題。

“不要跟我裝蒜,我都已經看到了。”陶然這副懵懂的模樣,在理智竟失的付明海眼裏就是欲蓋彌彰,現在他完全被心中所臆測的給蒙住了所有的思想,隻顧著一股腦的想要問個清楚。

“付明海同學,你這樣不明不白的把我拉到這裏是很不禮貌,而且夜幕沉沉,孤男寡女很容易引起人的誤會,我想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陶然臉色一沉,語聲亦清冷。一個外人這樣毫無根據的就來質問她,簡直就是不知所謂。要不是看在同窗之誼上,她早就卸了這人的下巴和剛才抓她的手。

“等等!”付明海伸手就抓了陶然的手,手心裏傳來的肌膚滑膩感正讓他心神一亂,隨即一陣劇痛傳來,他“啊!”的一聲叫出口,冷汗淋漓地低頭望去,陶然反手捏住了自己的手腕,右手就跟脫臼了似的,疼的不行。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付明海一臉驚懼地看向陶然,慘白的臉色在月光下更是驚駭莫名。

“沒什麼,隻是告訴你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陶然看了眼付明海,覺得這點疼也是讓他受到教訓了,伸手再是抓著他的手腕反方向一扭。又是一聲大叫聲,付明海頓覺右手的疼痛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