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魏,我想跟他說幾句話。”陶然幽幽的望定秦魏,語氣裏是少見懇求意味,“你先進去好不好?說完我就來找你。”
“好。”秦魏低頭凝視了陶然一眼,嘴唇輕輕地落在她的頭發上,極其不屑地看了一眼付明海,隨即轉過身篤定的離開。
陶然回頭看著秦魏的身影消失在那扇小門後,才回過頭定定地看向付明海,投去滿懷感激的一笑,紅唇輕啟,淡淡話語猶如說得是別人的故事:“曾經有為男子隻一眼就注入一待字閨中女子的心底,她天天梳妝打扮躲在一棵老樹底下等著,祈盼著有朝一日那人回首就可見一癡心女子相思守候。可是,日複一日的等待,她從未見那位男子再度出現,第二次的邂逅竟然是在女子婚嫁的前一天。”
陶然緘默片刻,低低說道:“她直到最後一刻還是未能說出深埋心底的話,隻是再一次地看著那名男子遠去……事後回想,她總是後悔,每次都臆想如果當初第一眼就說出心底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留下遺憾。”
付明海靜靜地聽著,他總覺得這個故事裏的“她”就是陶然,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麼後來呢?”
“沒有後來,一開始的錯過就是錯過了,要認命。”陶然看向付明海,晶亮的眼眸裏滿是笑意,再也不複剛才的寂寥語氣,語意輕快道:“付明海,你看,我已嫁為人婦,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們一開始就錯過了。”
陶然不再說話,付明海也是緊閉雙♪唇,兩人靜默片刻,大廳裏的喧鬧聲此起彼伏,顯然裏麵的宴會已經到了吃壽麵的環節。陶然轉身離開,在她的手碰到門上的門把手時,聽到了身後付明海叫她的聲音:“陶然,我是真的喜歡你……”陶然一頓,再也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地擰開門,閃身離開。
付明海隻聽到門開時的一陣風聲夾帶著裏麵的熱鬧,隨著陶然的身影一同消失在複又緊關上的門後,他低下頭滿目傷情,心裏空落落的卻又似滿心苦悶,隻覺得一場初戀還沒開始就已落下,輸的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雙手鬆開又緊握,總覺得身體裏一股子的酸澀急欲衝破牢籠,這股急迫感讓付明海轉身就往跑,疲於奔命似的跑出卓家,開了大院門正欲往山下奔去,跑出去沒幾步遠,就看到前麵一輛銀色轎車旁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似乎在爭吵些什麼。
借著路燈,付明海定睛看去,一身酒紅色長裙的居然是祁晴。他一閃身躲進一輛車後麵,顯然三米多遠的兩人太過專注對方,並沒有發現。
“勁鬆,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祁晴梨花帶雨,泣不成聲,拉著卓勁鬆的衣袖就是不放,開了的車子一次次地被她又給關上,“勁鬆,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顧念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嗎?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還……”
“救過我的命是不是?”卓勁鬆一下甩開祁晴抓著他的手,再也不試圖開車離開,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剛要點燃猛然想起祁晴聞不慣煙味,打開的打火機複又關上。拿著煙的左手輕叩右手掌心上的打火機。
抬眼直視祁晴,卓勁鬆似是終於下定決心,淡淡說道:“你說聞二手煙對女人不好,我從不在你麵前抽煙。你看……就算是現在我也還記得。你說你喜歡吃西餐,這樣生活有情調,與你一起吃飯我就從來沒有點過其他的。其實你應該不知道吧,或者說你從來就沒有關心過,我一個醫生整天見的就是那些血淋淋的東西,哪裏才吃得下什麼半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