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就應該讓它過去。”

是啊,早就應該過去……

秦月借著披散下來的長發偷偷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她突然就想到了陶定,那個從小陪著自己一塊長大的男孩,那個突然出現在巴黎街頭的男人,那個被自己無情的拋棄在機場黯然離去的人。從此,真的是兩廂陌路了……

下午兩點最是讓人犯困的時候,對於孕婦來說尤甚,陶然強打著精神揮手手中的筆,努力傾聽講台上老師說的。縱觀整個教室的學生,一個個都跟焉了的菜心似的,全都無精打采。蔡文秀伸手推了推一旁早就睡得昏天暗地的鍾毓。

正自好睡被打擾的鍾毓很是不耐煩的轉過頭看了眼蔡文秀,不耐煩地問了句:“幹嘛?”幸好她還知道現在是上課時間,聲音也不大。

“你說幹嘛?現在可是上課時間,別因為古詩詞鑒賞課不是肖老師上了就可以打瞌睡了,期末考試平時分可是算在內的。”蔡文秀見鍾毓一副左耳聽了右耳出的模樣,不由得使出殺手鐧,“小心你家那位知道了後教訓你!”

鍾毓一聽一個機靈趕忙在座位上挺直腰背的坐好,最近她和沈大秘書的相處完全倒了個。以前都是沈文博寶貝心肝啊的哄著鍾毓,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成了管著她了。不得不說,鍾毓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隻要沈文博幾句苦惱婆心連帶著以“我是為了你的好,為了我們的將來好”的話,她就徹底歇菜了,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沈文博可說了,隻要鍾毓期末考能門門過就算是低空飛過,他就請假陪著出去旅遊去。眼下鍾毓正滿心的準備著這事,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隻要考完試就能成行。至於會不會過,這不在鍾毓的考慮中,想想以前就一個蔡文秀在她們仨都成功低空飛過,現在過之而無不及的陶然成功轉頭好學方的正營,及格那就是分分鍾的事。

這麼一想,鍾毓又迷迷糊糊地想要睡過去了。正待她腦袋一點一點再度進入夢鄉時,少了帥氣痞氣兼具肖老師更見其枯燥乏味的古詩詞鑒賞課終於結束了,今天又算是解放了。

三人稍稍收拾了下東西就出了教室往學校大門走,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鍾毓更是衝著陶然二十三歲就做了媽的事情侃大山,一個勁跟唯一落單的蔡文秀講述早聲孩子的無數優點,著重強調早生了孩子,以後帶出去人家看著就跟姐妹兄弟的這一點好。

蔡文秀就是見不得鍾毓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她說一句就頂回去一句,攪合的鍾毓隻得轉了了“攻擊”對象,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看著陶然:“陶子,以後你準備怎麼辦,休學還是怎麼著?現在你這肚子還不顯形,到時候肚子大了行動不方便了還上學,絕對是讓你生理心理都難受,我們學校這些八卦婆們肯定整天都給圍著你打聽。”

陶然會心一笑:“秦魏說了,上學這學期就休學,直到寶寶出世了再複課,以後你們有空了一定要常來看我。”重活一輩子最為開心慶幸的就是交了鍾毓和蔡文秀這兩好友。

“那肯定的,以後我們經常來找你給你解悶。”鍾毓一把攬過陶然的脖子,一臉賊眉鼠眼地像她打聽事情,“你知道最近秦大市長有放沈文博假的打算嗎?”沈文博要帶她出去玩的事情鍾毓誰都沒說,她就想著到時候在朋友圈裏一曬,肯定羨慕嫉妒死她們,所以現在就先保密。當然了,事無巨細的都準備妥當也是必要的,所以鍾毓早就憋著法的想要從陶然這邊探點口風出來。

“不知道啊,沒聽秦魏說過。這些事他向浪客中文來不跟我說的,不過秦魏說起過多段時間帶我去哪裏玩來著,那個地名很是拗口,一時之間我還真想不起來。”陶然努力想了想,還是說不出那個地名來,印象中就是一個聽著很古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