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的鑽進了司機開的車門,倒是秦魏對著兩人揮了揮手道了聲再見。鍾毓還不死心,總覺得今天的秦市長脾氣特別的好,平易近人啊有沒有。陶然見鍾毓張口還欲言“汙言穢語”,竟然頭回大動作的一下鑽出車座,伸手拉了秦魏連拉帶推的把他拽進了車裏。隨即不給秦魏表示驚訝的時間,拍了拍前座後背叫了聲:“王伯,快開車,不要和她們兩個說話!”
鍾毓和蔡文秀兩人看著迎麵飛飆過來的車,瞠目結舌眼睛瞪的老大,要不是城市保潔員工作太過到位,恐怕這一路揚起的塵土能讓她兩猛咳嗽個幾聲。
“少夫人,今天好熱情啊。”王伯逐漸減慢了車速,往後視鏡看了幾眼後座上的陶然與秦魏,朗笑了幾聲後鑽心的看著前路車況。
陶然真覺得今兒個自己丟臉了實在是要抬不起頭了,不過轉念一想,不多說懷孕的人性情大變也許她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有點自欺欺人嫌疑的陶然一不做二不休徑直往秦魏的懷裏倒去,小動了幾下調整了下姿勢就舒舒服服地靠著秦魏。
陶然的小動作在秦魏眼裏看來隻覺得別具一番風味,嘴角微微一揚伸手探向她的腹部,雖然不是很明顯,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的關係,秦魏竟是覺得有些形狀出來了,心情不由得更是大好。不過,一想起剛才辦公室裏沈文博接的那個電話,漸漸地沉了下有些高亢的情緒。
溫暖的大掌一碰,陶然頓時就有股泛濫的母性情結湧現,她伸了右手俯在秦魏的手背上,整個人更是往他的懷裏靠了靠。因為貼得近,秦魏突兀的情感變化反映在肢體工作上,陶然一下就覺察出了,當即就抬眼望向秦魏:“發生什麼事了。”
這回用的是疑問句式話裏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不管是秦魏今天突然意外的臨場來接還是一如反常的“白日宣蜜”舉措,都在告訴她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十之**是與她有關。如果不出意外,因為是陶家發生了大事。陶然定定地望向秦魏,大有一股你不說我就這麼看著不挪眼的架勢。
秦魏伸手摟了陶然,“我們現在去醫院。”
此刻的軍區第五醫院早就鬧翻了天,六樓婦產科一整層都是女人的淒厲哭喊聲,凝神細聽還能聽到一個中年男子略微帶著不耐的安慰聲。姚佳佳隻覺得她所有的人生就此崩塌了,有關前路的平坦大道,有關今後的富貴人生,一刻都化為泡影。罪魁禍首不容置疑就是那個叫祁晴的女人。
姚佳佳隻記得在陶家客廳被自己身下一灘的血跡嚇昏過去之前看到陶慶文匆匆進屋的身影,和他金黃的大叫聲……醒來過整個病房逡巡了一圈,房裏隻有她和在一旁沙發上閉幕眼神的陶慶文。
“叔叔……”嘶啞的嗓音出口她都不敢相信這一聲是從自己嘴裏出來的,清醒過後的半分鍾內腦中映像開始複蘇。也許母子真是連心了,不管你是如何粗心大意細枝末節全然不過心的母親,肚子裏的孩子離你遠去總是能夠感覺到那麼幾分。
姚佳佳一下從病床上坐起,不管陶慶文從沙發上快步走過去勸她躺下的溫柔言辭,她隻是顫巍巍地摸上自己的肚子,停頓了數秒後哭聲震天動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女人表達自己傷心欲絕的方式總是多樣化的,姚佳佳恰恰屬於敢說敢做敢大聲哭的那種,經曆了否定肯定再是抱著萬分之一的期冀眼神望向陶慶文,得來的卻是毋庸置疑的沉默傷感後,姚佳佳終於確定隻在自己肚子裏待了僅僅一月有餘的孩子已經在她昏迷不醒之際悄悄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