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看看這張,是哪裏不用我來說了吧,祁大律師?”
郭晉炆手中的那張照片正是祁晴在大麻路最後出場的那次,完畢後,她心血來潮的走到了前台深深鞠了一躬,拍照的人手法極好,燈光角度把握的極佳,正好坐在前排的客人一個個的都站起來拍手鼓掌,那位王廳長更是朝著祁晴飛了個吻。旁人不用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其他人概不做聲,陶然隻是衝眼一看根本就沒看清,正當她要仔細看去卻被秦魏一下就給攔住了心思引到了別處。自從上次在大麻路陶然出手救了鍾毓,秦魏就留了個心眼,後來章建更是給他提了個醒,那些流氓一看就是衝著她們幾個來的。隨意一查就摸清了路數,也不說秦魏花了心思,這張照片倒是章建幫的忙。
“怎麼現在啞口無言了啊?”郭晉炆一向喜歡這種場麵,看著別人倒黴心裏就高興更別提倒黴的是這個用他做踏腳板還把小鬆捏在手裏利用的女人了,“這些恐怕還不夠吧?我知道祁大律師要說什麼?你想說是合成的對吧?”
祁晴難看的顏色更是慘白無比。
“這樣的話再來看看這個……”郭晉炆隨手扔給祁晴,“看了後也不要急著撕了,這種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孩子都在你肚子裏了,報告這種事情信手拈來。至於孩子的爸爸是誰,自稱是你好閨蜜的人也爆料了。哦……對了,她還叫我告訴你,這是她姚佳佳送你的大禮。”
笑聲,她聽見了全世界人一起嘲笑她的聲音……
天崩地裂的遽變,傷及人全身。祁晴渾渾噩噩地自卓家走出,回家的這一路腦中一片空白,隻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似在做夢。直到欲抬步上樓,忽然聽到二樓傳來段美譽的聲音,她才有些回過神來。
“你還回來做什麼?”因為陶慶文的事,段美譽看開了不少,更是對陶然的改變改變了許多。至少從這幾天的回家次數抑或是關心程度上,就可得知親生的女兒終究是知冷知熱的,而某個養了二十幾年更是因為某些她現在想來都有些可笑的理由而寵了這麼多年的人,卻是連臥室都不願意進,更不用說幫忙照顧了。
“媽,你在說什麼呢,這是我家啊!”祁晴抬頭望著段美譽,她想要向往常一樣的笑笑結果嘴角的笑意卻滿是苦澀,“我不回家去哪裏啊?媽,爸今天怎麼樣了?要不我來守夜吧?”
要不我來守夜?段美譽心中一笑,哪個做子女的會這樣來問一句,如果真有心早就已經關心了,話也理應說“今天我來守夜”,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用了,黎嫂。”段美譽一口回絕,朝著廚房的方向喊了一聲。黎嫂應聲出來,段美譽不給祁晴追問的機會就開口說道:“黎嫂,東西都整理好了吧?”
“好了,都收拾在箱子裏了。”黎嫂答應了一聲隨即指了指大門旁放著的兩口大箱子。
祁晴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身體止不住的顫唞:“媽,這是……這是什麼?”
“我們養了你這麼多年也算是對得起你爸爸了,二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再大的恩情都該還清了。那時候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的被迷了眼睛,竟然覺得養女比親生女兒還要親……這也算是老天爺對我們的報應吧,要不然一雙兒女也不會得不到父母的疼寵,尤其是小然。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再來說也是無意。”
段美譽看著祁晴,臉上滿是平靜:“對你我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至於你背地裏做的那些事也不推究了,現在兒女都承歡膝下就算是老天爺對我們的最大恩德了。你如今也是二十四五了,法律上已經成年,我們對你的監護權也到此為止。箱子裏全是你的衣服首飾,就當是我們最後對你的一點心意。你走吧,以後不要回來了。”
段美譽說完轉身就往臥室走去,走到一半複又轉過頭來看著黎嫂:“黎嫂,那間房明天收拾一下就當堆雜物用吧,還有另外的一間收拾一下改成嬰兒房。對了,小然的房間也要好好打理一下,指不定哪天晚上她和秦魏就留下了住了。”
“好的,太太。”黎嫂滿心的答應了一句。
“媽!媽!”祁晴大喊著欲追上樓去。
“送客,不要的東西都扔了。省的到時候陶定回來看了不舒服。”段美譽最後留了這麼一句轉身就進了臥室。
“走吧,太太說叫我看著你走,鍋上還燉著湯等著我瞧。”黎嫂也挺同情這小姑娘的,可是一想這幾年來的糟心事,還真是十之*與這位有關。不過,這跟她一個打工的沒關係,隻要錢給的多主人家都好相與比什麼都強。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拉我!”祁晴怒目圓睜,恨恨地看著黎嫂,被人這麼的嫌棄憑著心內的一口氣竟然一點都不作挽回,直接推了牆邊的兩口箱子就往屋外走去。
眼淚不自覺的留下來,出了陶家鐵門行人道是帶著些小石子的路道,這一天似乎哪裏都不順,還沒有拉出去兩米遠,其中一個箱子的輪子就卡主了。屋漏偏逢連夜雨,祁晴恨得抬腿就踢去,誰知她雖是穿了坡跟鞋,卻因為平時細高跟走慣了,突然換了一雙鞋完全把不穩,這一使力導致重心不穩搖搖晃晃的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