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過問太多國事,如段司天。
所以她隻陪他用膳,他若是想說話,算聽著,若是不說話,她也不說。
“怎吃這麼少?”龍焰之見她食之甚少,親自替她添菜,柔聲問道。
“嫣語會許多做糕點,我吃了很多……”
“你也學會繞著圈子說話了。”龍焰之放下碗筷,唇邊浮上一絲笑意,“對我,任何話都可以明說。”
“你想不想嚐嚐?”海無香被他一眼看穿心思,有點不好意思的扭過頭,看著柱子裏鑲嵌的夜明珠,低低問道。
她還是將嫣語他們的話放在了心上。
問他想不想嚐,隻是希望他能接納自己最親密的一群人。
海無香身邊的這群人,就是她的“娘家人”,而夫家雖然好吃好喝的照顧著,但龍焰之極少和他們往來,讓她也覺得有些不舒罰
“很多是中土特有的點心,無帝城很難嚐到。”海無香見龍焰之並不表態,又說道。
“以後與你一起品嚐。”龍焰之心思剔透,怎不知她的意思。
女人的欲望並不明顯,但會緩慢滲透,最後完全爆發。
海無香就是如此。
她現在不自覺的想讓龍焰之接受更多和她有關的人或事。
“好。”海無香聽他這麼說,眼裏盈出笑來,待龍焰之忙完國事,她會讓嫣語等人與他多靠近。
“多吃些。”龍焰之依舊為誦菜,淡淡道,“最近天氣微燥,蓮芯羹可滋養髒腑,潤澤容顏。”
“這就是舉案齊眉?”海無香看向他,她越來越愛笑了,那雙紫眸曾像是封印著萬頃海水,如今被龍焰之打開了封印,奔流著清澈喜悅的浪花,無比動人。
“或許是。”龍焰之也越來越愛看她的笑,不知道她還能笑到何時。
“你還在擴疆劃土?”海無香突然斂去笑容,問道。
“怎麼?”龍焰之見她眸中似有擔心,放下銀筷,伸手撫上她的長發,習慣了這樣的寵溺的動作。
“如今整個魔域都是你的疆土,再加上內部的擴充,我擔心你會無法兼顧……”海無香還是忍不住提到她所擔心的事,雖然龍焰之可能會討厭宋與國事。
無帝城如此巨大,魔教的人數有限,再攻幾個城池,兵力分散在各個城池裏,豈不是容易各個擊破?
“不必擔心。”龍焰之打斷她的話,微微一笑,顯然不願讓她過問太多,“若是實在吃不下,便早些入寢。”
海無香聽到“入寢”兩個字,眼裏笑意似乎凝滯。
寢臥裏的床,是真正的龍床,就如一條龍盤旋在地上,龍首高高昂起,那對龍眼是用兩顆黑水晶鑲嵌上去。
說來奇怪,明明是純黑的水晶,可一到黃昏,龍眼卻越來越亮,整個屋子最後如同白晝,光華四射。
海無香時常撫摸龍眼,不明白為何純黑的色澤能有白晝的光。
龍焰之每夜的例行之事,就是為她解開長發,然後更衣,最後將帥到床上。
可再無更親近的舉動。
從新婚之夜到如今已經整整五日,他每夜都是如此,海無香難免奇怪,卻又無法問出口。
因為司就對男女床上之事沒有太多感覺,這次隻因對他有情,才會多做聯想。
而且兩人入睡,必定是各分錦被,雖同床,卻不共枕。
在中土許多地方,夫妻床上也會放兩床錦被,但那隻是風俗,新婚夫妻如膠如漆,鑽進一個被窩還嫌不夠,更不會夜夜分被而睡。
海無香看著龍焰之脫下厚重的黑色袞服,壓在龍眼上,一室明亮的光芒登時變得漆黑。
她失去武功之後,在黑暗中看不到分毫影像,而龍焰之卻能看到清清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