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夜對我說出“我們分手吧”五個字的時候,就像是五顆子彈,打入了我的心髒,我時不時的幻想,真的到了我和寧夜不得不說分手的那天,我將是怎樣的心態?現在我終於知道了,我的心好痛,痛得呼吸都困難。
我轉過身,寧夜的眼淚已經如決堤般蔓延,她痛,我也好痛。
“夜姐,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承認我的心慌了,這一刻我才知道,我真的好喜歡這個女人,我又一次輕輕的擦拭著寧夜的淚水,可是這一次,怎麼擦都擦不完。
寧夜啜泣的說:“小男生,我們在一起不真實,我不知道我還能保持我的容顏和身材幾年,十年二十年後,陪你的不是我,是辛蕊,而且,我還帶著個孩子……”
“夜姐,我最開始喜歡你,確實是因為你的容貌和身材,但是到現在,我對你的感情已經不僅僅局限於這些了,你母性的一麵,你小女人的一麵,你的一舉一動都觸動我的心跳,我是真的想保護你你知道嗎?王凱當時拿水潑你,我恨不得將他撕碎……”
寧夜將閃爍著淚花的眼睛閉起,不再看我,好像我再說下去,她就要有所動容了一樣,她哭的嗓音沙啞,最後給我出了一個無解的題:“小男生,我們在一起是不真實的,你能娶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我知道,寧夜已經給我們之間宣判了死刑。
我能給她時間去陪她,我能給她我能賺到的金錢,我能在她需要的時候給她臂膀,我能保護她不讓任何人欺負她,但是我無法給她名分,而名分,又是每個女人,都想要得到的……
她單身將一個孩子撫養長大,憑她的能力和姿色,什麼樣的找不到?我憑什麼那麼自私,讓她陪我這個比她小十歲的男人偷情,浪費青春?
我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將一支煙叼在嘴上,並沒有點燃,不停的回憶著往日我和寧夜的歡聲笑語,還有辦公室裏我倆旖旎的風光,曾經我一度以為我倆隻要小心就可以一直進行下去,但是現在看來,那時我能這麼想,是因為我還沒有看清楚現實,我不是韋小寶,我是張兵。
被拒絕的人是痛苦的,但是愛著我,卻拒絕了我,寧夜比我還要痛苦,既然她能忍受,我為什麼不能?
我走到寧夜身邊,給她蓋好了被子,然後穿好衣服,對寧夜說:“夜姐,希望以後,我們還是朋友,不論是你,還是小宇,有什麼困難,你一定要找我幫忙。”
我站起身,又顫抖著聲音,說出了最後三個字:“我愛你。”
分手之後,還能做朋友嗎?說完,我便再也沒有回過頭,卻聽到了寧夜極力忍住的嗚咽聲……
出了房門以後,我將香煙點燃,“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這樣一個夜晚,我失去了寧夜這樣好的一個女人,我的心隱隱作痛,我腦海中想著辛蕊,甚至想著林悠揚,但是始終無法開心起來,原來愛一個人,她的心痛,你的心,也會痛。
在我離開之後,寧夜終於放聲大哭,呢喃的說道:“小男生,我也愛你,可是我不能害了你,我並不在乎什麼名分,我隻是不能耽誤你和辛蕊啊……”
這些話,我注定暫時是聽不到了,總之我認為,我的世界,從此不會再有寧夜了,我亦不會,再主動去打擾她的生活。
我也終於知道,原來那種酣暢的歡愉,竟然可以發生在分手前的半個小時。
時間才九點多,我隨便找了一家館子,點了兩個小菜,喝了個酩酊大醉,我內心的痛,隻有酒精才能麻醉吧。
我迷醉的往家裏走著,一邊走一邊唱,唱的是什麼我都不知道,不一會兒,天下起雨了,電閃雷鳴的,將我渾身打濕,最終,我渾渾噩噩的回了家,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甚至不知道敲錯了幾家門,我終於回了家。
我渾身濕漉漉的,躺在了床上,隔壁,傳來了方晴雨和韓飛哼哼唧唧的聲音,盡管我喝醉了,但是清楚的分辨出這種聲音,因為我也就在一個多小時以前,才剛剛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