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車上和辛蕊溫存一番以後,我就給她打了輛車,讓她回家了,久別重逢的喜悅並沒有衝淡剛才劉翊雪在我腦海中留下的淡淡的愁容。
這傲嬌女上司,有啥好愁的?
工作上?生活上?問了她她也不會跟我說,隻是看她那麼不開心的樣子,我也很不開心。
我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不一會兒,林悠揚給我打來了電話。
以往的時候,我和林悠揚偶爾還是要互相發幾條短信的,而且好像是約定俗成一樣,無一例外,都是在我上班的時間。但是最近幾天我們之間相互都很安靜,我並沒有主動聯係她。
倒不是因為那天晚上我對她做了什麼,因為一切證據都指向,那天晚上確實是個夢,我再怎麼糾結那是真實的也是於事無補的,我不敢再主動聯係她主要是因為,我怕我和林悠揚之間的羈絆越來越深。
林悠揚的背景超然,盡管她爺爺已經退休多年,但是隻要這個老前輩還在世一天,別說D市的政界,就連L省的政界都別想撼動他們林家的地位。
軍界的軍銜,一般都是靠年齡熬出來的,年齡越大,活得越長,官銜就越高,而林天河是個例外,其一,他當年是跟毛爺爺打過江山的,其二,他本身也立下過赫赫戰功,其三,才是他活得時間長,所以,他對於軍界,絕對是活著的幾個國寶之一。
而他在位,對於他們林家,就是一個巨大的靠山,主薄看似在一個城市裏不是政界頂級的存在,可是林奎就是個極特殊的存在,因為下麵的人,他隨便管,他上麵的人,又不敢對他呼來喝去。
所以,原本是處在風口浪尖的地位,在林奎的演繹下,卻成為了閑雲野鶴……
當然,這種情況,緊緊局限於,林天河還在世,可是長此以往下去,林奎上麵的人會對林奎的怨念越來越深,當林天河某一天駕鶴西去以後,也就是林奎上麵的人爆發之時,林奎的陳年舊賬,就都會被翻出來,到時候,別說林奎的地位會不保,甚至整個林家,都會萬劫不複。
所以林家安排林悠揚嫁給一個身份地位同樣高的家庭,或許犧牲了林悠揚的幸福,但是確實是最明智之舉。
而我卻在這個時候出現,跟林悠揚如此曖昧不清,如果不趁現在想辦法停下,而是把關係從模糊到清晰,到我們兩個人都知道自己深愛著彼此,那麼到最後的結局對兩個人都是傷害。對我的傷害無非是失去了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可是林悠揚,還背負著整個林家的命運。
我,輸得起,她,輸不起。
我看著來電提醒,精神恍惚,林悠揚可愛的鵝蛋臉浮現在腦海,還是接下了,主動說道:“喂,悠揚。”
“喂,張兵,你怎麼這麼慢才接電話?”林悠揚口氣不太高興的說道。
我解釋道:“噢,剛才在吃飯,食堂裏人特別多,就沒聽見電話的聲音,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還能是什麼事,跟你說一下咱倆去S市出公差的戰果唄。”
林悠揚說話的聲音特別可愛,讓我原本想對她冷淡一點,疏遠一點的想法蕩然無存,尼瑪,女人對於我來說,就是禁品了……
我說道:“哦,那你說吧,我聽著呢。”
林悠揚說:“洪峰今天上午已經押回了D市,聚眾鬥毆、畏罪潛逃、襲警三罪並罰。”
我迫不及待的問:“那張宗和豔姐呢?”
“按照某個流氓的指使,張宗被判聚眾鬥毆,他老婆無罪釋放,本來兩個人都是尋釁滋事,聚眾鬥毆的,但是張宗在S市本來就有關係,再花錢打點一下,把他老婆的罪都一個人扛了,所以他老婆無罪釋放,張宗在裏麵呆一陣也就出來了。”林悠揚彙報到。
聽到這裏我就放心了,林悠揚接著說道:“我跟局裏給你申請了一批經費,你什麼時候來取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