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隔著胡玉蘭指著我吼道:“小崽子!再不滾,我打死你!”
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什麼都沒得到就離開,我盯著辛亥問道:“辛叔叔,您覺得,您是我的對手嗎?”
按照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跟辛亥對上,也就五五開。
當然,前提是我還能跟他動手的情況下,我才能保證五五開,因為我身上的傷太嚴重了,而且還是屬於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傷,如果真的跟他硬碰硬,吃虧得還是我,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跟他真的動手,所以,我隻能先把話放出去,給他一點威懾力。
因為我曾經在辛蕊家的時候跟他小試牛刀過,握手算一次,第二次在他的暴怒之下,我也算是展示了一點身手,他肯定知道我當時並沒有盡全力。
“怎麼!你還敢跟我動手不成!?”辛亥怒目圓睜。
我還保持冷靜地說道:“不,我怎麼敢跟您動手?您是長輩,更是辛蕊的父親,我沒有任何理由跟您動手,但是同樣的,我是晚輩,也是辛蕊的男朋友,您就這麼把她藏起來,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說話的態度不卑不亢,辛亥剛要再對我說什麼,胡玉蘭搶在前麵說到:“老辛,有什麼話你讓這孩子進來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能跟孩子一樣的嗎?”
胡玉蘭一邊說著,一邊往屋裏麵推著辛亥,給辛亥推到了沙發上,然後給我拿了拖鞋,一臉慈祥的說道:“孩子,有什麼話進來說吧。”
我衝胡玉蘭感激的點了點頭說:“阿姨,謝謝您。”
我靠,這兩口子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一個拒人於千裏之外,一個就慈眉善目的。
我進去以後,眼睛時不時的還看著側臥的門,多希望奇跡能夠發生,不過直到現在,我算是死心了,辛蕊肯定不在這個房間裏。
我坐在沙發上,坐在辛亥的對麵,他正一臉威嚴的看著我,像是一個馳騁疆場的大統領,看著自己的敵人一樣。
我並不怕他,以同樣冷峻的目光看著他,有胡玉蘭在這,他是不能打我了,所以在氣勢上,我絕對不能輸給他,要不然,這老東西是絕對不可能把辛蕊的事情告訴我的。
辛亥還是威脅的說道:“你進來也沒用,我不會告訴你跟辛蕊有關的任何事情,你要是識相的話,還是趕緊離開吧,保衛處大院,每個家庭都有一個報警器,隻要我按響報警器,你本事再大,插翅難逃!”
“辛叔叔,我隻是想知道辛蕊的下落,我隻想見她最後一麵,您就當讓我倆見了一麵,斷了我倆彼此的心思,這樣行嗎?就當,讓我給辛蕊來一個徹底的解脫,不行嗎?”我態度誠懇的說道。
當然,我現在這樣的委曲求全,完全是為了哄騙辛亥,讓他站在他女兒的角度上,為他的女兒著想,讓我們兩個再見一麵,等我真的見到辛蕊,我可就不是這些說辭了,我是一定要把她帶走的。
我之前想的是,跟辛蕊好好談談,等我真的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再把她接回來,可是現在事情的走向,遠比我想象中的要曲折的多,現在這裏麵的水太深了,我有種被人設計到了一盤棋中的感覺,而我隻不過是一顆棋子,難道是我的身份暴漏了?那兩個坐在辛亥車上的人又是誰?
我不敢確定,因為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少之又少,我隻知道辛蕊離開的這件事情,不單單是她看到了照片才離開的那麼簡單,複雜的讓我難以想象。
辛亥冷哼一聲說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時候的照片,把她帶了回來,你還想見我女兒?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我寧願她傷心一輩子,也絕對不會同意她和你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再見一麵!”
我當時就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吼道:“我敬你是長輩,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你怎麼說我都可以!我不準你說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