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於說江山是外人,江山是我爸的生死兄弟,是我的良師益友,他怎麼會是外人?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讓粟米放輕鬆點,別把自己當成外人。
而我這麼拉著粟米往外走的時候,粟米起初是有一點點抵抗的,但是後來還是配合的跟著我走了,其實她是很開心我能堅定的拉著她一起走的。
女人嘛,就是這種矛盾的動物,她一麵不想打擾我跟我爸的重聚,一麵又希望我能在這個時刻強行的帶她一起去,而這兩項,粟米肯定更傾向於後一項的。
我爸走在前麵,我跟粟米跟在後麵,我看著我爸的背影,是那麼的偉岸,我從來都不會覺得有一個男人是那麼的可靠,之前我覺得許戈最可靠了,可如今許戈生死未卜,但是見到了我爸以後,我便覺得心裏是那麼的踏實。
這便是一個父親對於一個孩子最深遠的影響。
我們下樓以後,也沒走遠,在附近找到了一家燒烤店,我爸的意思是去吃點燒烤,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我們身邊還有一個粟米呢,他就問粟米:“兒媳婦,你是不是不能吃這些東西啊?”
我也覺得粟米可能吃這些不太合適,剛要開口說換個地方,粟米就搶先說道:“偶爾吃一頓沒關係的駱叔叔,我剛才不還跟阿兵吃麻辣燙呢嗎?”粟米這是第一次見我爸,炎夏的傳統就是,甭管你這個兒媳婦或者姑爺,平時有多麼的不懂事,多麼的無法無天,第一次見家長,總得把麵子工作做足。更何況,粟米本身就是個非常懂事的女孩。
我爸看了我一眼,在征求我的意見,我也點了點頭跟他說到:“那就這兒吧。”
由於有粟米在,所以雖然隻有我們三個,還是去了包間,而我跟我爸又都是大胃王,點了一共五十串羊肉串,二十串羊筋,十五串雞翅,兩條魷魚,四串腰子,還有兩瓶瀘州老窖。
我跟我爸的食欲真是震驚了粟米,我順便給粟米點了幾種烤蔬菜還有一瓶礦泉水,她還是比較喜歡吃這種清淡的東西,麻辣燙對於她來說,已經屬於“重口味”了,其實她也未必喜歡吃,隻不過是因為麻辣燙對於她來說有著極特殊的意義罷了。
其實說起來,我如果是官三代的話,那我爸怎麼也是個官二代,但是我倆卻都活的如此的屌絲,我倆一邊吃燒烤,一邊聊著天,這爺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一桌吃飯,話還真的是說不完。
“我13年的四月份,一個月完成了三十五次任務,這在餓狗前無古人,想必也是後無來者。”
我爸大手一揮,說道:“這算什麼?你雖然完成的任務數量多,但是不代表質量高。我跟你江叔當年去暗殺那個雇傭兵首領的時候,可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江叔差點沒讓人幹死!我倆不還是順利完成了任務?”
我大吃一驚,手裏的羊肉串都給嚇掉了,問道:“跟江叔暗殺那個雇傭兵老大的人,是你!?”
“要不然呢?你覺得誰還有這個本事?餓狗的教官大部分都是某一方麵特別出眾,比如胡強的槍械,比如亞希勒的泰拳。但是綜合起來最強的,還是我跟你江叔,能完成這個任務的,整個餓狗除了我們倆,找不到第三個人了。”
“切,那是因為我生不逢時,如果讓我去的話,我也保證能完成任務。”
一旁的粟米嘴角不斷的抽搐,根本插不上話,其實不用說我也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比如女人們在一起,那聊的除了八卦還是八卦,所以她肯定在想我們爺倆過往的經曆,為什麼殺人會成為我們之間相互攀比的話題呢……
“小兔崽子,少吹牛逼。”我爸罵道。
“你要是不服,咱倆就找個地方單挑!”我還不信了,你一把年紀,我特麼還打不過你了?你好兄弟江山,不也不是我的對手嗎?
粟米直接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說道:“張兵!怎麼跟駱叔叔說話呢?”粟米作為兒媳婦,雖然還沒過門,但是聽見我這麼跟我爸說話,她還是得出麵說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