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本意是,隻要水月熙一直在我手上,陪我上了車,就沒事了,就憑厲書傑他們這群烏合之眾,是不可能追得上我的。
但是我剛說要把水月熙放下,她竟然讓我送她去醫院。說實話,這不免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水月熙拿出了還在響著的手機,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果然是厲書傑打來的,水月熙竟然直接就給掛了,她竟然真的認為我會送她去醫院?
我隻是冷笑一聲說道:“水小姐,我現在就把車停下來,你下車等厲書傑過來就行了。咱們倆之間呢,也算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你把我弄成了這樣,你覺得咱們倆可以到此為止!?”水月熙發出了低聲的咆哮,指的是我在她胸口上那一刀。
“笑話。”我嗤之以鼻的說道:“我說的到此為止呢,是咱們雙方的和平相處就到此為止了,從現在開始,咱們倆永遠都是敵人。你以為我說什麼到此為止?你覺得我是在跟你求和?拜托,你不會以為我張兵怕你吧?”
“哼,你不怕我?你不怕我你剛才就不會用自己的手擋在上麵!你不就是想讓厲書傑當眾出醜嗎?”
我衝她擺擺手說道:“水小姐,我隻是看你是個女的,不想真的傷害你罷了。你別得寸進尺,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要不然,你覺得我是怎麼在一年之內,在啤酒街立威的?”
“你威脅我?”
“威脅?這就算威脅了?你太大驚小怪了。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跟你說了,我本來以為你雖然為人驕縱了一點,但還是有你自己的可愛之處的。但是沒想到,你竟然為達目的,如此的不擇手段。這一次算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下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希望你記住我的話,你要是以為我在吹牛逼,你就跟我試試。”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我本來是以為我又成功的裝了一逼的,沒想到,我話音剛落,水月熙竟然衝我挺了挺胸脯,說道:“好啊,我跟你試試,讓我看看,你是怎麼不手下留情的?”
將我軍?媽的,捅還是不捅?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要是不捅,我還是老爺們嗎?於是,我拿出了匕首。
我在心裏做著自我催眠:張兵啊,對麵這個女人剛才差點要了你的命啊!對這種人怎麼可以仁慈?而且現在她已經認為自己吃定你了,你要是不捅的話,搞不好以後跟她再有什麼矛盾,她還是會這樣英勇就義!那我豈不是徹底敗給她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眼水月熙左邊的胸部,上麵全都是血跡,雖然大部分都是我的,對了,衣服上還破了個口子,bra也是一樣……
我雖然對眼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好感,而且她還想要致我於死地,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刻,我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唉,我隻能怪自己不爭氣了!我將匕首重新收回,為了挽救一點自己的麵子,我看著水月熙那張越發得意的俏臉說道:“水月熙,坦白跟你說,我真的很不喜歡你。我長這麼大,最討厭三個女孩,第一個是我初中的班長,她喜歡我,我不喜歡她,她就總去老師那裏告我的狀;第二個是我後來的女同事;再就是你了。所以,我今天不動你,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想傷你。你也應該懂得適可而止!以後咱們兩個就當誰也不認識誰,誰也別再招惹誰,可以吧?”
“不可以。張兵,我說了,咱們倆之間的事情還沒完!”水月熙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然後鼻子一噤,胸部肯定還是有疼痛感的,她又一次以命令的口吻跟我說道:“張兵,開車送我去醫院。”
“切。水月熙,你真以為是個美女就能命令我?你當我什麼人了啊你?我告訴你,你要不現在就乖乖下車,你要是再不下車,我可就一腳油門回我的洗浴中心了!到時候給你鎖車裏,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