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麼想方設法的調查這些事情,是打算……幫張兵報仇?”
於兵的問題,讓水月熙眼睛情不自禁的眯了一下,她身體向後靠,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鼻子。
人的鼻子下麵,存在著一種叫做海綿狀粘膜下靜脈叢的東西,隻要一緊張,就會立馬充血,摸鼻子同樣是情不自禁的動作。那麼水月熙在麵對自己的下屬的時候,又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水月熙又抿了口茶水,然後笑著問道:“你為什麼要說,我幫張兵報仇呢?”
“小姐,那我可說了,您可別怪我多嘴。”於兵跟水月熙對話的時候,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小心翼翼,這絕對是個聰明人。
水月熙點了點頭,示意於兵可以說了。
於兵這才侃侃而談:“小姐,我覺得,像這種調查起來非常困難,而且又很容易讓我暴露的事情,以您的城府,是不會讓我去調查的,而是讓張兵親自去調查。但是這種危險的任務您卻交給我來調查,這算不算是一種對張兵變相的保護?又或者說……您就是想幫張兵報仇呢?”
“哼,我幫張兵報仇?”水月熙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成了往日的驕縱,好像想隱瞞什麼一樣:“我告訴你,張兵殺了我媽,我跟他,還有他的餓狗,有著實實在在的不共戴天之仇。張兵,早晚要死在我手裏,而且他爸我也不會放過。血債必須血來償。當然,藤家我同樣不會放過。所以,與其說我是為了幫張兵報仇,不如說我是在為自己打算,幫他報仇,不過是我自己計劃上的一環罷了。”
“幫張兵省點力氣,取得他的信任,然後讓他幫您對付藤家。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水月熙臉上的笑容妖冶,問於兵:“於兵,你知道,楊修是怎麼死的嗎?”(楊修之死。)
於兵當然知道水月熙的意思,立馬低下了頭:“小姐,我多嘴了。”
“嗯,記住我今天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可以走了,把事情辦得漂亮一些,這件事情結束以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明白。那小姐,我先走了。”說完之後,於兵便出了包間。
水月熙則一直坐在座位上,一臉的陰鬱,好像在考慮著什麼。
而於兵呢?他從茶館出去以後,其實也並沒有回到他應該去的地方,而是朝反方向開去。
……
如果郝慶的目標是我別的場子,我也就沒這麼緊張了。但靈音酒吧是我跟楚靈音的心血,我不希望這個酒吧受到什麼損失。所以在去的路上,我還給距離靈音酒吧最近的歌舞升平酒吧打了電話,讓那兒的老板徐雷,先派人過去幫忙。拖也要拖到我趕到為止。
當我趕到的時候,靈音酒吧的大門已經關上了,看來郝慶的人已經都趕到了,而且楊康他們也趕到了,現在雙方應該在裏麵已經談判上了,我趕緊從大門進去。
我進去以後,雙方大量人馬果然已經在大廳內對峙。這次雙方的人數都不在少數,我這邊有楊康領隊,至少也有四十個人;而對麵郝慶的人,則遠超我們至少二十個人。恐怕這將是一場大戰。
而大廳內的客人,也比往日看熱鬧的要少很多,恐怕一聽到是郝慶來砸場子,都躲的躲,跑的跑了。一旦誤傷,誰給他們報銷醫藥費?
對方領頭的人,應該不是郝慶。雖然我也沒見過郝慶,但是傳聞,郝慶那張臉跟特麼毀了容一樣的可怕,領頭的隻是個四十歲上下的大叔,而且臉上沒有什麼疤痕,他正在跟楊康談判。
這大叔身後的人各個凶神惡煞的,手裏都拿著刀、鋼管什麼的,而大叔手裏卻沒有什麼武器,我由遠至近,聽大叔說道:“讓你們老大,張兵給我滾出來。”
“滾出來?這個姿勢有些高難度,我老大恐怕還不會。你是老江湖了,要不然,你來示範一個?”楊康說完之後,我們這邊的人便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