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水月熙一把推開,鋒利的刀刃生生刺入我的手臂,鮮血頓時飛濺出來,疼痛感席卷我的全身。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對著行凶者,一腳就踢了過去,這一腳我十分用力,將對方踢得雙腳離地,整個人飛出去五米之遠,摔在地上。我清楚自己這一腳的力度,他最起碼要斷了幾根肋骨。
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是已經喪心病狂的厲書傑……沒錯,真的是厲書傑,他真的瘋了,竟然想對水月熙行凶!換句話說,我剛才講水月熙推開,然後一腳將他踢飛,製止了他對水月熙行凶,其實我是救了他。如果水月熙真的受到了什麼傷害,恐怕厲家將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也說不定。
剛才我那一腳非常用力,他因為疼痛鬆了手,所以匕首還插在我的左手的小臂裏,我咬著牙將刀拔出,鮮血流了一地,我看了眼旁邊摔倒在地的水月熙,然後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你……你怎麼樣了!?”水月熙驚魂未定,雙眸中全都是我還在滴血的手臂,我一言未發,隻是將他扶起,然後就一步一步朝厲書傑走去。
厲書傑此刻正仰麵朝上,因為肋骨已經斷掉,劇烈的疼痛致使他連翻身都不敢,更別提站起來逃跑了。
我走到他的麵前,怒目圓睜的瞪著他,右拳捏作一團,一拳硬生生的打中了他的鼻梁:“操!”
隻聽到“咚”的一聲,被我這極重的一拳打中的厲書傑,頭部也向後猛地仰了過去,後腦與地麵親密接觸,登時就翻了白眼,昏了過去,鼻梁骨一定斷了,鼻血泛濫的流了出來。
“操!操!”我嘴裏大罵著,一腳接著一腳的踢在他的身上,可是已經昏死過去的厲書傑,是感受不到這幾腳的疼痛了。
這時,水月熙也跑到了我的身邊,攔住我,喘著粗氣,喊叫道:“你別打了!走……走!我們去醫院!”
隨後,她便抓著我另外一隻手,把我拉向她的邁巴赫,硬把我塞進了副駕駛。而這娘們的舉動差點沒把我給氣笑了,她剛才那麼著急的把我給推上了車以後,她反倒不著急了,而是去馬路邊把那束白玫瑰給撿了起來,放到了後備箱,然後才上車,直奔最近的醫院開了過去。
她這種大小姐,難道還在乎這一束花?
而我跟水月熙不知道的是,咖啡廳的拐角處,有個人注視到了這一切……旋即,這個人撥通了電話。
上了車以後,水月熙的表情冰涼,感覺好像受傷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一樣。也有可能是她對厲書傑徹底恨之入骨了。
我不禁開口說道:“月熙,你看你這苦大仇深的表情,你現在不是沒事嘛?”
不料水月熙這娘們竟然抽風一樣的衝我吼道:“誰讓你救我了!?”
我一頭霧水,她這是什麼意思?好吧,我就且當她是在撒嬌好了,我就開玩笑說道:“應急反應而已。如果你覺得我救的不對,那有下次我不救就是了。”
而水月熙竟然還是把一肚子火都撒到了我頭上:“對!你記住!我水月熙永遠用不著你來救我!你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泥捏的也有三分火氣,老子他媽的救了你,就沒想著從你這得到什麼好處,也沒想讓你對我說一個“謝”字,你現在竟然還這麼衝老子瞎嚷嚷,我他媽還不伺候了!
我同樣衝她吼道:“停車!”
水月熙不說話。
這種感覺,俗稱“滾刀肉”,讓人非常的不爽,我又衝她吼道:“我他媽讓你停車!從今往後,咱倆誰也不認識誰!你要是再不停車,我現在就從車上跳下去!”
水月熙還是不停車,真當老子不敢?我直接解開了安全帶,就要從車上跳下去!
如果我沒有跳下去,我就輸了;如果我跳了下去,算是我言出必行,那我跟水月熙就算是打平;可是,這場“比鬥”,是水月熙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