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吳建業竟然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嚴肅。
吳建業當官多年,他身上那人逼人的氣魄是一般人無可比擬的。
如果放在別的人身上,可能就被吳建業的氣勢給鎮住了。可是他嚇唬不了粟米。粟米在氣勢上不輸給自己的爺爺一分:“爺爺,我不想跟您大喊大叫,一是因為您是我的爺爺,那樣對您不尊敬;二是因為有理不在聲高。您們想靠音量就讓我跟張兵分開,這是不可能的。”
見粟米如此的淡定,吳建業愣了一下。十幾秒鍾之後,他衝粟米鼓了鼓掌,笑著說道:“小米啊,你真不愧是我親孫女。行,咱們先吃飯。你跟張兵的事情呢,咱們放一放再說。”
一家五口全都入座,雖然一桌子都是山珍海味,把這些食材拿到五星級酒店至少也是五位數的價格。可是粟米這頓飯卻吃的心不在焉的。她現在做的跟她和我說的,完全不一樣,她分明是在為了我倆的事情做最大的努力……
……
“多給我放點辣的。”
“那麼大歲數了,少吃點辣的吧。別回頭滿臉痘痘,軒姨更不能喜歡你了。”
我跟我爸在臭豆腐攤前又鬥起了嘴。
我爸接過了一盒香噴噴的炸臭豆腐,饞的咽了口唾沫,說道:“你真以為她不喜歡我?”
我上前一步,摟著我爸的肩膀問道:“老同誌,再怎麼說,咱倆也是親爺倆吧?你說你跟我吹牛逼,有意思嗎?”
“操,吹牛逼得痔瘡!”我爸發著“毒誓”,說道:“其實啊,以我對莫軒的了解,當她知道我的事情,無非就是兩種結果。”
“一種是弄死你,一種是遠離你。”
我爸點頭說道:“嗯,這兩種結果分別代表著她對我的兩種態度。”
“一種是從沒喜歡過你,一種是喜歡上了你。”
我爸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旋即笑著說道:“行啊小子,有點意思。既然你這麼清楚,那剛才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我沒裝糊塗,我是真糊塗。我糊塗的是,你既然這麼明白軒姨的想法,她現在就在等你一個解釋,你為什麼一點也不著急呢?明明解釋了就能在一起的,你還在這跟沒事人一樣。”
我的那盒臭豆腐也炸好了,我倆坐在馬路牙子上,一邊吃,我爸一邊跟我說道:“兒子,你現在還年輕,我告訴你一句真理。當一件事,你沒做錯的時候,永遠不要去嚐試著去跟別人解釋。否則會顯得自己很低賤,這樣祈求過來的東西,就是踩著你的尊嚴得到的。那這東西要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爸吃了塊臭豆腐繼續說道:“所以我跟你軒姨啊,我本來就沒做錯,她也明知道我沒做錯,但還是想讓我給她道歉,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除非,她願意主動退一步。這不是誰輸誰贏,而是原則。明白嗎?”
我爸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然後,我整個人便沉默了下來。她會主動退一步嗎?
可能是看出我臉上的表情不對勁,我爸還趁機從我的盒裏夾走了一塊臭豆腐,問道:“怎麼了?又看上誰家姑娘了啊?還是感覺哪個姑娘是靠你祈求,求來的?”
“我是那種祈求感情的人嗎?沒有,都沒有。”我跟水月熙之間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我想我還是不要拿出來說的好。但是我想我爸說的很對,沒有做錯的事情,我為什麼還要想著去跟水月熙解釋?我不是犯賤又是什麼?
隻是我爸卻很嚴肅的說道:“作為一個男人啊,我很羨慕你的生活;但是作為你爸,我必須提醒你,你的私生活,該仔細打點打點了。你得懂得適可而止,你要知道,你的境遇比你爺爺要麻煩的多。你爺爺那幾個老婆裏,哪有這麼多大家閨秀啊?否則你會遇到吳建業這麼棘手的事情嗎?”
“爸,這事兒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這不是也在克製自己嗎?再說了,我也沒打算再跟誰怎麼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