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趕到了醫院,跟曲雯還有兩個楊康的手下碰了麵。
而這兩個手下,其中一個也受了傷,手上還纏上了繃帶,看來,這兩個人也一起遇到了埋伏,隻不過沒有楊康受的傷那麼嚴重。
從曲雯的臉上可以看見明顯的淚痕,我心裏感覺自責極了。因為如果楊康真的是被郝俊宇的人給埋伏了,那這個鍋我得背。我清楚,楊康是因為我才被人埋伏的。
我焦急的問道:“楊康現在怎麼樣了!?”
曲雯六神無主的晃了晃腦袋說道:“他……他的情況不太樂觀,現在正在搶救。能不能搶救回來……”曲雯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我聽了曲雯這話,頭發都快立起來了!我知道楊康很定身受重傷,但是我沒想到是這樣性命攸關的重傷!
楊康跟我之間,是可以相互為對方擋子彈的那種兄弟情。如今他為了我被人砍成了這個樣子,除了那股一定要將對方碎屍萬段的憤怒以外,底裏,我又有著深深得愧疚。
我的血液已經憤怒,拳頭也捏出了響聲。看著兄弟為自己被人砍成這樣,我感同身受。我寧願希望他們砍得人是我,我也不想有人因為我遭殃。就好像那天打在我爸身上的那槍,我同樣希望受傷的是我。
在我憤怒至極的時候,越來越多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我回頭看去,幾十個人一齊朝我們跑了過來。不過這些人,不是郝俊宇派來補刀的,都是我的那些手下。
說是我的手下,其實他們跟楊康在一起接觸的時間,比跟我在一起接觸的時間長多了。現在楊康出事了,他們肯定是要到場來看一眼的。
他們看見了我以後,都紛紛跟我打著招呼。然後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曲雯道:“曲雯,兄弟們都在這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今天兵哥把話給你放這,不論對方是誰,他敢動楊康,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曲雯晃了晃頭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還是讓他們倆跟你們傳達吧。”曲雯看了眼身後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姓方,他在他們家還有兩個哥哥,所以我們都習慣叫他方老三。
方老三的胳膊上纏著繃帶,他跟我們說道:“八點多的時候,楊哥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他就找到了我們倆。說是夜鳳凰想跟他談談看場的事情。”
“夜鳳凰?”夜鳳凰是D市的夜場。不過不屬於啤酒街裏的一份子,我們之間別說合作關係了,根本就八竿子打不著。
“對,夜鳳凰。楊哥接到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自稱是夜鳳凰的經理,想找楊哥過去談談合作的事情。當時我們倆就在楊哥的身邊,楊哥就把我們倆給領了過去。”
“你們是在夜鳳凰裏遇伏了?”夜鳳凰應該跟郝俊宇之間沒有關係,難道這事兒還不是郝俊宇幹的了?可是就算生意談不攏,也不至於雙方大打出手吧?雖然楊康是囂張了點,但是夜鳳凰的人敢動我的人嗎?
方老三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反正到了夜鳳凰以後,那個人又給楊哥打電話,讓楊哥從另外一個門進去。說那個門距離他們的辦公室比較近。因為我們幾個都沒有來過夜鳳凰,所以當時也沒多想,就去了後門。經過那條小路的時候……”
說到這裏,方老三咽了口唾沫,想必,他們就是在這裏遇伏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夜鳳凰,不過就是個引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從頭到尾應該都跟夜鳳凰沒有任何關係。
方老三繼續說道:“那條小路本來就站著四五個在抽煙的人,我們往裏走的時候,他們幾個就有了動作了。楊哥察覺到不對勁,剛想領我們兩個跑,小路的兩邊又突然站出來十多個人。”
我想也是,以楊康的身手,五六個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但如果是十五六個人,那就難說了。對方知道楊康也是個練家子,所以有備而來,無法靠質量取勝,就隻能靠數量取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