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熙的話對於水文來說沒有一點說服力。不光如此,反而讓水文有些要動怒的苗頭。
“月熙,你愛上了張兵,愛上了你的殺母仇人,這件事我沒有怪過你。我知道,你愛上張兵肯定有你的原因。你為了他放棄了報仇,我也沒有怪過你,我甚至為了你,同樣放棄了報仇。可是如今你竟然說,他是被人冤枉的。你就不怕爸傷心嗎?你就不怕你媽在天上聽見你這句話,傷心嗎?”
水文生氣了,水月熙更加生氣了。但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水月熙已經不敢再衝水文大喊大叫了,萬一再給水文氣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但是她被水文給氣的真是手足無措了,她大手一揮說道:“爸,我現在不跟你意氣用事,不跟你吵架,我隻跟你講道理。我講完之後,你愛信不信,但是你先聽聽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好,爸給你機會說話。”水文正襟危坐,開始聽水月熙說起我倆今天的事情。
水月熙浪費了很多口舌,說了足足十多分鍾,才勉強把我倆今天發生的事情和說過的話,都傳達給了水文。
可是因為我倆今天說了太多的話進行了太多的猜測,所以水文聽起來還真的有點費腦子。
但是聽水月熙說完之後,他還是不屑一顧的問道:“月熙,你就憑這些,就認定張兵不是真正的凶手了?你別忘了張兵他爸是幹什麼的,想給他偽造個泰國的出入境章,難道很難嗎?”
“好,這件事他能做到不假。那你告訴我,餓狗的殺手有那麼多,為什麼殺我媽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庭主婦的任務,他們要派出張兵這個炎夏第一的殺手?這麼簡單的任務,餓狗最低級的殺手都能完成。而且,就算真的派出的是張兵,以張兵的能力,他怎麼可能在動手之後,怎麼可能不去確認我媽的屍首?”
水文一個文人,是聽不懂這些的。
他晃了晃頭說道:“這能說明什麼問題?隻能說明他一時麻痹大意了。”
水月熙指了指屋裏麵的電話說道;“你不明白這裏麵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現在就給我錢叔打電話,問問他,他會告訴你這裏麵有什麼問題。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的,隻不過之前我的主觀意識太強了,認定了是張兵幹的,所以忽略了這一點。”
“這……”
“這意味著,真正的殺人凶手,故意給我媽留了最後一口氣,並且還傳達給了我媽一個信息,殺她的人叫張兵。這從頭到尾,根本就是一場陷害!張兵不光不是殺人凶手,他現在甚至還在幫我調查真正的殺人凶手!”水月熙有些激動的說道。
水文冷笑一聲說道:“好啊,那就等張兵把真正的殺人凶手找出來以後再說吧。隻怕,我這閨女是陷入了愛裏,已經有點傻了。”
“你還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張兵?”關於我的話題,水月熙總是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情緒。水文的話已經把她逼到爆發的邊緣。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單純的不相信張兵。畢竟在他出現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會有人對你產生這麼大的影響。而且,怎麼就這麼巧?你今天去找他攤牌了,他今天就跟你說了這些話?”
水月熙搖頭說道:“這不是巧合,這是必然。因為……因為張兵也是愛我的。他舍不得我。我今天跟他攤牌了,他是在為我們兩個以後的見麵找借口。什麼借口最合適?當然我媽的事情了。至於到底是誰做的,爸,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水文之前是真沒想過到底是誰做的,他的主觀意識上還是相信是我幹的。可是現在被水月熙這麼一問,他便反應過來了水月熙的猜測,水月熙肯定覺得是水雲聰幹的。
水文馬上反駁說道:“閨女,這件事,就算真的不是張兵做的,也不可能是你哥做的。他沒有理由,他沒有理由你知道嗎?二十七年了,他們如果真的想對你媽下手,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下手了。如今你們一直相安無事,他現在怎麼會突然無端的沒事找事?還把這件事嫁禍到張兵的頭上?”